農家悍媳 水田飛蟲
張氏道:「那銀子是大丫給的,咱已經花了這老些了,剩下的得還給大丫,咱不能是孩子給多少就花多少,畢竟這孩子天天往山裏頭跑忒危險。要是手裏頭有點銀子的話,估計能少進點山。這房子的事,咱還是另想辦法,不能總指望着孩子給。」
顧大河聞言抱頭蹲在了地上,悶悶地說道:「你說得對,咱不能總指望着孩子。不過你說我這手藝咋樣?這幾天雖然給小舅子打了不少家具,可咱這心總是有點不踏實,不會是小舅子他不好明說,才老夸咱這家具打得好吧?」
張氏遲疑了一下,道:「應該還行吧,我看着也挺不錯的。」
顧盼兒剛將石磨放好,姐弟倆就一前一後地跑了過來,正欲與他們打聲招呼,卻見他們連叫都沒叫她一聲,直接就跑到小黑牛那裏去。顧盼兒這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尼瑪這麼大個人還比不上一頭小黑牛?簡直是太討厭了!
「還好小黑牛沒有瘦,我都擔心死了!」
「我再去看看野豬!」
「太好了,這野豬也沒瘦!」
……倆小的將野豬和小黑牛看完以後,才顧得上跟顧盼兒打招呼,這讓排在豬與牛後面的顧盼兒很是不爽,直接給了倆小一白眼,並且黑着一張臉直接轉身,留給他們一個後腦勺子。
倆小並沒有自家大姐很不爽的自覺,樂呵呵地湊了上去。
「大姐你在幹嘛?」
「大姐這是石磨嗎?你要做什麼?」
「大姐這是板粟嗎?」
「大姐……」
顧盼兒被問煩了,黑着臉吼了一聲:「大姐你個仙人板板,再叫把你倆給扔出去!什麼眼神,這玩意能跟板粟長得一樣?這是茶籽,茶籽懂麼?」
倆小老實回答:「不懂!」
顧盼兒:「……」
撲哧!
見到顧盼兒吃憋,顧清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其實這些玩意也就這瘋婆婆娘才懂,在這些茶籽運回來之前,自己也只不過聽這瘋婆娘說過茶籽一事,並不清楚什麼是茶籽。
並且這茶籽再運回來的時候,顧清也差點以為是板粟,好在當時沒有問出來,否則也得鬧出笑話來。
「笑什麼笑,這玩意可有用得很!」顧盼兒不免又翻了個白眼。
倆小一聽,立馬就問:「有什麼用?」
顧盼兒呲牙:「不告訴你們!」
倆小:「……」
姐弟仨正較着勁,那邊安氏就叫了起來,原來這吃飯的時間到了。
「這飯蹭得還挺及時啊,趕緊洗手去吧!」顧盼兒白了倆小一眼,然後將東西放到一邊,打算先吃完飯再回來研究一下。畢竟顧盼兒也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只是看過或者聽過,並沒有真正實踐過,所以做起來還是略為麻煩。
而因為倆人都是剛回到家,顧清飯後就堅持不住先去休息了。
顧盼兒還在研究着石磨,一心想要將茶籽油給榨出來,倆小一直守在旁邊好奇地看着,時不時開口問上一句。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小豆芽在問,四丫維持着她天然呆的表情,很少開口說些什麼。
見天色不早,顧盼兒便讓四丫回去:「反正你現在看也看不懂,我送你回去睡覺,想知道我要幹嘛的話,明天一早過來,你估計就能知道了。」
四丫打了個呵欠點點頭,扭頭看向小豆芽:「你呢?」
小豆芽遲疑了一下,道:「我也回去。」
顧盼兒瞥了一眼小豆芽,心底下不免嘆氣,這養不熟的小白眼狼,才跟包子爹娘過了幾天啊,就樂顛顛地不想回家了!不過到底是人家的兒子,想要回家自己還能攔着不成?顧盼兒即便是心裏頭再不舒服,也沒有攔着小豆芽不讓回去,將倆小一同送了出去。
到了娘家,顧盼兒並沒有進去坐,而是對顧大河說道:「你現在回來了反正也閒着沒事,就打打家具吧,要整套的,到時候搬了新房子好用得上。」
顧大河連忙點頭:「行,這事包我身上,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我能嫌棄啥?」顧盼兒聽得莫名,卻懶得再說些什麼,揮了揮手就往家裏回了。
顧大河樂顛顛地送顧盼兒出門,回去以後立馬就眉飛色舞起來:「婆娘你聽到沒有?剛大丫讓咱打家具呢!要整套的,咱閨女可是一點都不嫌棄咱的手藝呢!」
張氏也眉開眼笑:「這是好事,到時候你得做好一點。」
顧大河用力點頭,這事不用張氏提醒他也會盡力去做好,畢竟對顧大河來說,外人的認可遠遠沒有自家大閨女的認可來得重要。
夫妻倆人都很高興,卻沒有聽懂顧盼兒話里的意思。
顧盼兒讓他們做家具是給他們自己用,畢竟以後搬了新房子若是沒有家具的話,再好的房子也會顯得寒磣。可是顧盼兒忘了自己並沒有告訴他們給他們建了房子,所以他們沒聽懂顧盼兒的話,而顧盼兒也聽得有些莫名。
而說到家具,顧盼兒這心裏頭也在琢磨起來,新房子該置辦點什麼家具。
心想這包子爹做一套家具也是做,做兩套也是做,不如自己將自己想要的家具的樣式畫下來,到時候讓包子爹琢磨琢磨得了。小相公都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做木家具這活計還是讓包子爹來做好了。
就這麼愉快地定了,有時間就畫幾張圖去!
月黑風高,剛到門口就發現門口被人堵了,這是想進去的進不去,想出來的也出不來?顧盼兒一擰眉,直接上前兩手開扒:「去去去,沒事堵老娘家門口乾啥?一個個吃飽了撐着想挨抽?喲,原來是你們啊?我好像記得你們還欠我東西呢!」
原來這堵門的竟然是隔壁大房的,才幾天不見這些人就瘦了一圈。
「是,是大丫啊!咱們這是來找司公子的,不知道你在外頭呢,所以就……你別介意哈!」陳氏又是低頭又是哈腰的,將姿態放得很低很低,才幾天時間不見,這陳氏就憔悴得跟凋謝了的菊花似的,差點沒亮瞎了顧盼兒的眼睛。
顧盼兒聞言斜眼:「大晚上的找人?」
陳氏訕訕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