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麻煩精·楚：「……哦。」

    ……

    小姑娘抬着手，正給自己梳着頭髮。

    嘴裏還哼哼唧唧道：

    「男孩子都是幼稚鬼~」

    殷楚的校服沒有故意報大一號，平常穿都是剛剛好，可一下子抬高手，衣擺也帶起了許多。

    沒有泄露。

    可風吹過那麼一盪，少女纖細的腰肢輪廓依稀可見。

    ——肥大校服失了作用。

    秦湛飛快地轉過頭，再聽到她嘴裏所言，輕輕地……咳了一聲，耳尖微微有些紅意。

    他今天摸殷楚腦袋的次數的確有些多了，最後那次更是有些重，才叫殷楚還要重新紮頭髮。

    ……也怪小姑娘的腦袋太好摸。

    過了會，秦湛到底沒忍住。

    「咳，你平常也這樣……給別的人摸腦袋？」

    「我哥哥，薇薇——我的一個好朋友……都是可以的。」

    「那其他人呢？」秦湛又問，語氣帶着猶疑，「比如班上的男同學，他們要捉弄你什麼的？」

    殷楚已經以手作梳，將所有輕軟的髮絲理順，握成一把。

    ……十七八歲無憂無慮、沒有禿頭煩惱的小姑娘，發量還是非常驚人的。

    叫人羨慕。

    正要以皮筋去繞。

    「他們還沒那麼無聊。」

    殷楚頓了下，非常認真地看向少年。

    「秦湛同學，我也是會打人的。」

    秦湛：「……」

    少年的身體又側過些，避開小姑娘望過來的視線，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些許。

    又過了會，殷楚把自己都收拾好。

    「回去吧。」秦湛道。

    殷楚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

    看看小姑娘重新紮好的頭髮，這次新晉「幼稚鬼」秦湛同學，沒有再把手放上去。

    等了會，殷楚都沒有動。

    秦湛：「怎麼？」

    還有什麼事情嗎？

    「還想在太陽底下繼續曬黑？」

    殷楚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她那張臉太有蠱惑性了，結果一點都不凶，還顯得軟乎乎地……可愛。

    「秦湛同學，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她提醒道。

    「？」

    殷楚指指他手裏的東西，「這個，永生花啊！」

    「……」一開始幫忙拿，拿着拿着就習慣真給搞忘了的秦湛。

    「這是別人借給我的，要還回去的！」

    「……」

    最後，那朵沉甸甸的永生花又回到了殷楚的手裏，小姑娘四肢纖細，拿起這個來卻一點都不費勁。

    接過時，還嘟囔一句，「好燙呀……」

    秦湛別開頭。

    那是，他的體溫。

    -

    殷楚和某位樂於助人的秦同學分道揚鑣後，又去操場找了體育老師。

    他們的體育課是兩三個班級合併一起上的，且男女同學分開，由不同的老師帶。

    教體育的女老師看她一眼，「嗯，態度很好，請假了還知道回來補跑。」

    「回去吧。」

    殷楚眨眨眼，提醒對方，「那個褚老師，我還沒有跑圈……」

    女老師擺擺手，「回去回去，下午兩點大熱的天，你不嫌熱我還嫌熱呢，早點收了工在辦公室吹吹空調不好麼~」

    那麼細皮嫩肉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跑什麼跑？

    而且她們說是跑，其實兩圈八百米，多的是小姑娘三三兩兩挽着手一起走完的。

    意思意思，走個過場罷了。

    現在日頭正大，孤孤單單小可憐似的一個人在太陽底下跑着，搞得她像是在體罰學生似的。

    她可跟上午那個被叫去教導主任室批評的那個不一樣！她最喜歡長相乖巧又漂亮的小姑娘的！也最見不得小姑娘吃苦了！

    殷楚：「……」

    於是，殷·只是看起來就嬌弱·徒手拿鐵球不費勁·楚只得又「灰溜溜」地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