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看着胸針,深吸了一口氣,將其放回了盒子裏。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就拿了換洗的衣服,進衛生間洗澡。
隔天,陳聿簡是店裏第一個客人,程旬旬來開門,就看到他等在門口。手裏拿着一杯咖啡,一身休閒裝束,立在街邊。清晨,街上是靜謐的,陽光穿過薄霧,散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寡淡。
他這樣的人,不管是處於鬧市,亦或是這種靜謐的場景里,總給人一種孤獨感,仿佛什麼都融入不了他的心,甚至與這個世界隔着一層看不見的膜,撞不開,也破不了。他註定要這樣一個人一輩子。
陳聿簡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不由轉過了頭,正好就對上了程旬旬的視線,她就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他微微的笑了笑,衝着她揮了揮手。
程旬旬吸了口氣,揚了揚嘴角,走了過去,說:「那麼早就過來了,你該知道我不會那麼早開張了。」
「我不知道的是你這個老闆還親自過來開門的。」
程旬旬打開了門,陳聿簡跟着她進去,環顧了一下周圍,說:「挺不錯的。」
「那是自然,我花費了不少心思在這裏,怎麼可能不好。」程旬旬斜了他一眼,說:「要喝什麼咖啡,我親自給你煮。」
「黑咖啡吧。」
「嗯,我試試泡一杯卡布奇諾。」她自顧自的說着。
陳聿簡笑着搖了搖頭。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片刻,咖啡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陳聿簡側過身子,看着她認真專注的樣子,默了一會,問:「孫杰應該也來了吧?」
「噢,現在應該還在家裏睡覺,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啊?」程旬旬說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散步並作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孫杰在國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嗯,或者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關於他的小道消息,比如說婚約啊什麼的。」
「你想問什麼,直接說。」
「就是關於他未婚妻的事情唄。」
陳聿簡微微皺了皺眉,說:「沒聽說有什麼事啊,官場上的事情,我關注的並不多,怎麼?你想知道什麼,我回去的時候幫你查一查。」
「也好,如果真的要談婚事的話,有必要弄清楚一點。」她兀自小聲低估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陳聿簡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噢,沒什麼。你呢?你最近怎麼樣了?在欒城的事情,順利嗎?」
「挺好的。」他垂了眼帘,抿唇微笑,說:「咖啡該好了吧。」
「噢,對,我的咖啡,差一點就忘了。」程旬旬說着,一下就站了起來,匆匆的走了過去。
等程旬旬泡好咖啡出來,店裏的員工也上班打卡了,她也就閒了下來,同陳聿簡閒聊。
米淶是中午過來的,程旬旬就跟陳聿簡一塊去吃了一頓午餐。
「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我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你挑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挺好看的。只不過我也不常戴胸針,只能當擺設了。」
陳聿簡笑,說:「本來就是讓你當擺設用的。」
程旬旬單手拖着下巴,說:「那你應該買的再大一點,起碼我躺在床上,要讓我看到鑽石閃閃發光啊。」
陳聿簡哼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片刻忽然抬頭,單手支撐着下巴,打量了她一會之後,笑說:「你看起來過的很不錯,現在這樣算是你喜歡的生活嗎?」
程旬旬攪拌咖啡的手頓了一下,抿了抿唇,側頭看向了窗外,一隻手摸着耳垂,一下又一下,外面的陽光充足,讓她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仔細的想了想。說:「誰知道這是不是我喜歡的生活。我問你,我以前嚮往什麼樣的生活,是像現在這樣嗎?」
陳聿簡看了她一眼,她的這個問題,他自然是答不出來的,就他們以往的交情,他怎麼會知道當初的她最想要的是怎樣的生活。
「一家人團聚吧。」
「那可惜了,這種日子恐怕這輩子都達不到了。」她的語氣輕鬆,笑說:「其實現在這樣的日子也挺好,充實又不失趣味。噢,對了,在你不在的這一段日子裏,我交了很多朋友,一群很有趣,又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跟他們在一起,我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