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奇幻事件錄 另一個聯盟
白色的房間中,站着一個全身黑色緊身皮衣的傢伙。他正背對着門,仰頭盯着高挑的天花板上的一支炙白的燈泡。
仰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接受着炙白燈光照射的緣故還是『天生麗質』,這張臉白的不正常。但臉的主人似乎就是在追求某種風格,這樣一張蒼白的臉上,帶着對比度最強烈的黑色眼妝——眼線、眼影一應俱全,甚至唇色都是偏黑的暗紅色。對,那種俗稱視覺系非主流,就是這種。
好吧,公正一點,不過是挺忠誠的哥特風格而已,只是這樣的妝容,是在不適合出現在光照通明的白色環境裏。適合在充斥着黑與紅、甚至狂熱的的場景下,比如,恩,一場歌頌血與死亡主題的哥德式演唱會。反正不是這麼一個白色的房間裏。
直接點吧,這個人是魔宴托瑞多的首領,某樂隊的主唱,名——伊萊,姓——恩,自稱是托瑞多。
「幾點了。」伊萊毫無預兆的回頭,帶着一雙過度擴大的瞳孔的視線,看向正開門進入的人。一個不管是身形還是樣貌的一般的中年人,可能還有人記得——亞瑟,那個被某個真正的托瑞多一封強烈譴責的投訴信,弄到丟了工作,去看一場演唱會,然後,『生命被升華』的傢伙。
亞瑟的動作有些錯亂,手裏拿着的文件在身前晃了幾次才夾在身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下午兩點。」
暗紅的嘴唇推着嘴角往一側彎了彎,這是個微笑。伊萊轉開了視線,繼續看着頭頂的燈泡,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兩點了,不應該在正上方了,動一下。」
然後,有點不可思議的,炙白的燈泡回應了伊萊的話,在高挑的天花板上開始往一側移動,方向,是西。
伊萊看着緩慢移動的燈泡,很滿意樣子點了點頭,走向這白色房間中的沙發,坐下,「說吧,亞瑟,你又有什麼事情了。」順手拿起了酒台上的酒瓶,一口過後,那偏黑的唇色開始偏紅,「不要採訪,不要商演……」不耐煩的樣子,「身為我的經紀人,推掉這種東西是你的工作。如果每一次這種事情,你都要來麻煩我的話,我真懷疑,留你活着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亞瑟的臉色十分難看,「不是樂隊的事情,是其它事情。中部……」
偏紅的唇色更紅了,不知道這樣一口接一口的幹掉這瓶『酒』後,能不能變成鮮紅,「中部?呵。」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中部又怎麼了?如果是惡魔又叫上來了一批幫手這種小事,就不要浪費我時間了,我不在意那幫靈魂異族干任何事情。」他挑了下眉,朝亞瑟眨眨眼,「如果是關於諾菲勒的消息,我倒願意聽聽。」
和這種人其實很難對話,因為看的出來麼,他並不給別人交流的機會,『我想聽你說一加一等於二,如果你開口,說的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別開口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感覺。
亞瑟在原地神色難看的站了一會兒,「沒事了。」轉身準備走。
「哈!」伊萊拿着酒杯朝亞瑟晃晃,「別走啊,過來,我在逗你呢~」他像對寵物一樣的拍了身邊的沙發墊,「來,你要說什麼,你知道的,我是非常鼓勵你說話的~」
如果你還記這位亞瑟是怎麼經歷『生命升華』的,就能明白這話中的嘲諷。
亞瑟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但還是聽話的坐到了伊萊身邊,「中部的人傳來了……」亞瑟手裏的文件已經被伊萊『自覺』的拿走、翻開,所以亞瑟自動閉嘴了。上一次他被伊萊鼓勵,甚至是催促的說話,他親眼看到了地獄,也進入了地獄。
伊萊的閱讀速度挺快的,每一頁文件只停留四、五秒的樣子,很快就翻完,隨手把文件丟回給亞瑟,挑起了眉,「所以我們的佈置的線索終於被開啟了。」
亞瑟對這『我們』,沒有一點歸屬感,他成為『我們』中一員的時候,這線索早就在了。
伊萊歪過了頭,扯着嘴角,「居然是託了一幫獵人的福。」這是一句不怎麼情願的陳述。
亞瑟開口了,有些事情,他個人會在意,「在被獵人察覺的時候,我們損失了些人……」注意稱呼,雖然對『我們』沒有歸屬,但,終究,現在是『我們』中的一員。應該可以明白這我們,是什麼吧,是魔宴托瑞多。
伊萊歪着頭正過來,非常不屑的,「不關心,還有活着的人傳回這消息就夠了。」說着,看向了亞瑟,「在這個城市裏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