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心中不由暗道:「馬上洪武二十六年了,老朱頭還能活個五年?等老朱頭離世了,再想難度可就大了......」
「遷都!」
一念及此,方世玉頓時出聲回答道。
微微點頭,朱元璋道:「你先回去,等朕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既然你一心要開海疆,朕自然要成全你。」
......
東宮。
方世玉剛剛進入,一名小太監立即上前,拿着一張請柬遞給了方世玉道:「殿下,是梁國公求見。。。」
「藍玉?不見,讓他憋着。」方世玉嘆息一聲,海疆要開,都城要遷,安南要拿下來,而這三件事情,安南顯然可以排在最後去做。
這個時候見藍玉,又要說什麼?同意他去打仗?還是拒絕他想要打仗的心。
索性不見,最為合算。
那小太監繼續說道:「殿下,各部衙門的奏章,都放在書房了,好大一堆。。。」
揉着太陽穴,方世玉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諾~」
小太監連忙向後退去。
方世玉推開書房木門,看着堆積如山的奏疏,腦子嗡嗡作響,吞了吞口水,嘆息道:「這特麼的是要累死人啊!」
說着,方世玉一頭扎進了奏疏中去,埋頭處理着,全國上下,大大小小,雞毛蒜皮的事情。
一直忙碌到了深夜,朱允炆虎頭虎腦的伸着腦袋望了望,見方世玉在裏邊,臉上帶着笑容道:「祖師爺!」
「怎麼?都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過來幹嘛?」方世玉直接出聲詢問道。
朱允炆笑着道:「祖師爺,這不是看書房的火燭還亮着嘛,想來祖師爺處理政務,就進來看看!」
「等會,還剩不多了,弄完這些,我帶你去找好吃的去!」方世玉讓朱允炆先坐,繼續揮灑着筆墨。
自從老爺子廢了丞相之後,從朱標,到方世玉,他們做的事情,都是丞相做的,小事情自己處理,大事情能處理的處理,不能處理的給老朱頭。
如此沉重的擔子,真不是誰都能玩得轉的。
等到方世玉處理好了這數百本奏疏,只感覺腰酸背痛,伸了個懶腰,開口道:「走吧。」
方世玉剛一動作,突然間,一本奏疏被衣衫給帶了下來。
「怎麼還落下一本。等會,我先看看。」方世玉狐疑的翻開了奏疏。
「臣:永城縣令王博學,上書天子奏談。永城縣一民女言其於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八被其夫弟所侵。」
「此等大罪,論律當誅,然殺頭之罪,皆需朝廷批覆允准才可。臣不敢妄論,送上奏疏同二人供詞!」
方世玉眉頭輕撇,疑慮道:「小叔子,強了嫂嫂?還有這戲碼?這不是常威跟來福的戲碼嗎?」
方世玉一時興起,當即翻看雙方的供詞。
嫂嫂一口咬定,就是小叔子對自己施暴。而小叔子的供詞則是說,嫂嫂在和外人通姦,被他撞見,嫂嫂誣陷他。
朱允炆道:「祖師爺,什麼好玩的事,你這笑的不對啊。讓我也看看唄??」
聞言,方世玉也沒有在意,將奏疏和雙方的供詞遞給了朱允炆道:「小子,說說你怎麼看吧。」
拿着奏疏瞧了瞧,在翻看供詞,朱允炆道:「如果我在歸德府,永城縣,肯定有辦法斷定誰真誰假。」
「但如今身處皇宮大院,這種事情我是參與不了了,不過,我認為這嫂嫂的供詞應該是假的。」
朱允炆說罷,方世玉笑着問道:「何以見得?」
「首先,弟弟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但這玩意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這供詞上描述,嫂嫂常年地里勞作。」
「我判斷,她雖是女子,但力量不會小了,想要施暴,除非打暈,或者是打怕了,而這縣令說,嫂嫂身上臉上沒有傷勢。」
「從供詞上判斷,答案只能有兩個,其一,這小叔子的供詞是真的,嫂嫂和人通姦,被他撞見。」
「其二,他們兩個通姦,因為某種原因鬧翻了,一方將另一方告上公堂,但無論哪一樣,這嫂嫂應該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