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特種狂龍 第36章郎情妾意
當晚留駐在長勝村裏的幹警們,隔江看到島上亮起了摩天輪的燈火,登時疑心大起。跟凌陽一個搜索小隊的幹警更是當時就明白過來,知道凌陽不顧自己的勸阻,已經渡江登島,如果單憑凌陽一個人怕是鬧不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是島上真的出事了。
幹警們也不是傻子,早先根據村里人介紹,近幾年島上才傳出鬧鬼的傳說,加上從嫌疑人李輝家裏搜出的那些有關物理和電子維修方面的書籍,如今又擺出這麼大的陣勢,幹警們哪能推斷不出事有蹊蹺,立刻往縣局打電話匯報了情況,接到指令後組織起村裏的全部人手,徵用村里一切能用的船隻迅速渡過松花江,目標燈火斑斕的摩天輪一路狂奔而去。
集結了十幾名幹警和幾十個青壯村民,一行人全副武裝地潛行到摩天輪下,所有人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只見推論中幾乎可以斷定被綁架的女警韓笑仰面躺在地上,渾身浴血,衣衫不整,大腿上插着一根拇指粗細的鋼筋,凌陽則臥撲在地上一動不動,兩人均生死不明。嫌疑人李輝倒掛在一匹外形斑駁的木馬背上,從鎖骨至胸腹出現一個深深的凹陷,睜大了雙眼死不瞑目,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徵。
大驚失色的幹警們不敢隨便移動韓笑和凌陽的身體,打電話匯報島上情況的同時,要求縣局領導立刻徵調縣醫院有經驗的各科醫生和護士帶着醫療器械火速趕到,一名經驗豐富的老乾警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分別輕輕測探兩人脖頸處的脈搏和呼吸,直到確定二人依然保留有生命體徵,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經過醫生們現場的初步檢查,確定韓笑的身上只有幾處擦傷,左側臉頰一處傷口怕是要留下疤痕。天幸大腿上的貫通傷並沒有傷及筋絡骨頭和大動脈,只是由於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回到縣醫院裏做了全身的磁共振,確定韓笑內臟沒有收到傷害,有輕微的腦震盪引起了暫時昏迷,很快就能醒來,左腿靠近膝蓋處似乎受到了硬物的重擊,形成了骨裂,只能靜養,因為頭部震盪不宜奔波,暫時被留在縣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由各科醫生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觀察,沒有大礙。
凌陽的傷勢比較嚴重。這個倒霉的傢伙已經第三次被打得腦震盪,伴隨着輕微的顱內出血,陷入了深度昏迷。雖然李輝最後的一擊並沒有打在凌陽的後腦上,不過凌陽上一次的腦震盪還沒好利索,這次又從高高的摩天輪上掉了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加重了病情,令骨科醫生感到棘手的是,凌陽全身各個部位居然有多達二十一處的骨折,比較嚴重的左手手腕和右側肩胛骨折呈粉碎性,渾身上下到處是青紫的淤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右手手掌血肉模糊,幾處傷口深可見骨,食指和中指指骨被利器劃出深深的印痕,肌腱全部斷裂,外科醫生根本不敢貿然縫合,只能先敷上止血藥物,等到市人民醫院的外科教授來拿出一套全面的醫療方案以後再行治療。
年輕人總是充滿了朝氣,恢復力驚人,經過五天的初步治療,韓笑已經可以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勉強下地走動,第一時間就吵嚷着要去另一間病房探望凌陽。韓笑的暴力老爹韓柏滔這些日子一改往日的急脾氣,跟老伴一起沒日沒夜地守在韓笑病床前,直到韓笑被確定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拗不過倔強的女兒,只能陪同一齊去探望依然沒有從昏迷中醒來的凌陽。
一家三口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一齊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往裏看去,只見凌陽鼻孔里插着氧氣管,埋進胳膊里的吊瓶針頭正源源不斷地為虛弱的身體輸送進營養液,形容枯槁的許冰身着無菌服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凌陽,眼裏滿是擔憂和悲戚。
韓笑一下子撲在監護室的玻璃上痛哭失聲,在母親的苦勸下才漸漸平復情緒,啜泣着不肯離去,這時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從身後輕輕拍了拍韓笑的肩膀,側過頭朝韓柏滔恭敬道:「伯父,市里醫院的特護病房已經聯繫好了,他們的醫療車就等在外面,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年輕男子正是韓笑生日那晚在晚餐時攪局的「晨哥哥」,「晨哥哥」名叫康晨,也是軍區大院裏長大的孩子,父親是當年跟着韓柏滔司令員的政委,兩家住在一個大院,關係相處的十分融洽,康晨和韓笑從小青梅竹馬,拖着鼻涕一直玩耍到上學,感情一直很好。
康晨個子高大長相英俊,一直對韓笑溫柔有加,所以韓笑從小就把晨哥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