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儲總行後花園是連綿不斷的葡萄園和玫瑰花花牆。

    風希取出兩瓶酒和四隻酒杯來，笑道：「知道謝府有美食，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五師姐說笑了。」鄧真珠取出相配的美食來，擺滿長桌，「謝府的美食，還有你不了解的？」

    風希眸光微閃，放下髮髻，換上縹色旗袍短衫和松綠色長裙，真珠的壓襟墜着金絲如意結和松綠的流蘇。淡淡地笑道：「你們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我這？」

    劉伯姝輕聲笑道：「第下今早有發過消息來，我們過來和五師姐聊聊天。」

    風希想到這一百多年的忙碌，暗自咬牙，扯了扯嘴角，問道：「他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來？」

    「玉竹、步搖、瓔珞，只差一個儀式。」襄七七起開一瓶酒，倒入醒酒器，放到一枚玉牌上醒酒，輕聲笑道，「樂安讓我們來問問，靚靚什麼時候回府。」

    風希眸光微冷，冷聲說道：「他這是準備定居混沌海，不再回來。」

    鄧真珠接過襄七七倒好的酒，放到風希面前，柔聲說道：「五師姐，樂安不想讓這片天地陷入內鬥，或者以後也會發生，他希望那時的空間能更大一些，至少普通人不必被牽連。」

    樂安說過，不管是種族之爭，還是佛道之爭，亦或者國家之間的戰爭，說到底，都是生存權的爭鬥，都希望己方能得到更多的資源，更多的選擇權和自主權。

    解決問題的根本是，解決資源數量有限的問題。蛋糕就那麼大，吃完了，大家一起死翹翹。那就想辦法做大蛋糕。就像當年人族在巫族和妖族之間，艱難求存。

    總要有一部分人，先走出去，不是開疆拓土，而是走進星空，尋找更多的資源，將洪荒和混沌海，無限向外延伸……只要他們三個彼此牽制，這方天地便不會崩塌。

    當天地大了，聖人的數量，大羅金仙的數量，都會增加，不會讓大道認為負擔過重，需要剪除一部分生靈。而那些聖人和大羅金仙，可以穩固混沌海，處理那些所謂的域外天魔。聖人和大羅金仙，也需要組團作戰，簡稱團戰。

    風希晃了晃酒杯，扯了下嘴角，說道：「我不是范靚，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然當年也不會……」

    「他沒有你所記得的那些記憶。」襄七七直接打斷風希的話，柔聲說道，「他喜歡五師姐，那個除了睡覺，就是去他面前，拽着他畫符的五師姐。風希兩個字，對他來說，只是陌生人。」

    ……風希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靠在椅背上，抬頭望天，聲音若清風拂過，問道：「海棠或者如煙，會回去嗎？」

    襄七七也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喝掉，咬着牙說道：「不可能，她和五師姐不一樣！」

    「樂安不是五師姐陪着的那個樂安。」風希悵然地說道，「你們把這句話發給他，他明白我的意思。」

    襄七七直接拿起醒酒器來，「噸噸噸」將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和劉伯姝換過位置，坐到風希的身邊，臉色微紅地看着她，說道：「你知道我剛開始跟在他身邊，過得有多憋屈嗎？」

    「呵呵，」襄七七冷笑一聲，說道，「他和我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屏蔽！」

    取出一瓶謝府版1573，喝了一口後，襄七七感嘆道：「還是這酒夠勁！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就半聖了，突然又蹦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勳章來！」

    襄七七喝了半瓶謝府1573，打了個酒嗝，說道：「我跟着他一起，瞬間崩裂又恢復，你知道多少次嗎？324002次！你告訴我，若是你崩裂這麼多次，你還能記住什麼？老大和老二說他為了逍遙自在，自己跑了，那你告訴我，那種逍遙自在，需要讓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鄧真珠、劉伯姝和風希呆呆地看着襄七七，樂安什麼時候經歷的這些？

    襄七七抹了下眼角的淚水，一隻手那些玉壺春酒瓶，一隻手拽着風希的胳膊，低聲喊道：「他那時還沒成仙呢！你當范靚又能怎樣？會少了什麼！在他知道的歷史裏，你已經不存在了，沒人知道你去哪裏了！你說他不是那個你陪着的謝樂安，那我告訴你，他也不是我最開始跟着的那個人！可是，那又如何？」

    風希扶穩襄七七，輕聲嘆息道：「我確實不如你，你這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