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用旗號也無法說得太過詳細，大家先按旗號行事，這樣一來，敵船更難以接近我們的船隊，可以多來幾輪打擊。」

    幸好通過之前的聯手作戰，他們已經建立起不錯的信任，特別是不久之前楚清清剛救援過陳飛一次，讓陳飛對她頗為心服。

    陳飛的船隊按她的要求開始後退，然後才發現，楚清清還是把較為輕鬆的操作交給了他們，而她麾下的船隊，不但同樣排着整齊的陣型，而且還保持着跟陳飛船隊的距離。

    當然了，因為大涼船隊是在後退之中，而揚州水軍則是全力向前行駛，在速度上，大涼水軍肯定吃虧。

    好在，兩軍接近的速度並不快，陳飛不再理會楚清清有什麼計劃，見她沒有打出新的旗號，那就按原來的策略，進行遠程打擊。

    幾十枚炸藥在天空中划過，幸好大涼將士們的素質不錯，即使臨機應變，也保證大部分的炸藥全都丟中了敵軍那幾船大型的船隻。

    轟隆隆的聲音中，敵船被炸木屑紛飛。

    就在眾將士齊聲叫好吶喊之後，卻發現，敵方的大船竟然沒有沉默。

    它們只是被影響了部分速度，卻還是保持着陣型，跟着大隊繼續向大涼水軍船隊逼近過來。

    「這些大墩子！實在難纏！」

    陳飛到這時也明白過來了。

    雖然這次揚州水軍並沒有派來那些「龜殼」船，不過這些大型海船的作用與龜殼船是相同的，就是要頂住第一波的打擊，保證殘餘的戰船依然能保持一定的行駛能力，持續向大涼船隊衝過去。

    首先，大涼軍的遠程打擊就要先被這些特殊船隻吸引過去，使得另外的戰船得到掩護。

    其次，它們可以打亂大涼船隊的陣型，方便後續的手段施行。

    楚清清只怕是早就看穿了，他們一輪打擊無法完全破壞那些大型海船，所以才提前招呼，兩隻船隊一起後退。

    「快！繼續裝填，準備二次射擊！」

    陳飛心中暗自慶幸，靠着船隊不斷後撤，拖延兩軍近戰的時間，他們大約還能有兩輪齊射的機會。

    但是，最後一輪齊射之時，兩隻船隊不知道會接近到什麼距離上，他們是不是有足夠的射擊距離。

    投石機的有效射程其實比很多人想像中窄得多，太遠了自然是射不到，太近了同樣不行。

    不過現在的船速已經不可控了，他們能做的，只有抓緊時間進行炸藥石彈的裝填，爭取在每一輪齊射之時，敵軍拉近的距離不會太多。

    「射！」

    第二輪裝填很快完成，再次展開齊射，而這一次，竟然仍是沒有將那些大塊頭的海船完全擊沉。

    陳飛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他明明看到那些大型海船的船體已經受到嚴重破壞，很多船艙已經有了破洞。

    但是，海船的體型巨大，船艙眾多，哪怕是其中一部分受到嚴重破壞，依然不足以讓它直接沉沒。

    「再來一輪，它就撐不住了！」

    陳飛發覺到，雖說大型海船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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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撐，但速度再次受到影響，顯示出它的傷勢絕對不輕。

    海船的速度拖累了敵軍整體的追擊速度，讓陳飛的船隊可以從容進行第三輪齊射。

    當他們進行裝填準備的時候，突然發現其中一艘大型海船終於撐不住，下沉的速度明顯變快。

    這一變化也徹底打亂了揚州水軍的計劃，不過為首指揮的將領應變能力非常不錯，當機立斷地下令周圍的小型戰船繞開海船，全速向着陳飛的船隊逼了過來。

    「娘的，這是要跟老子拼命啊！投石機還沒準備好嗎！」

    「報將軍，還需要半柱香的時間！」

    陳飛面容凝重。

    若是他們只是繼續打擊剩餘的那幾艘大型海船，這個時間還是非常從容的。但是揚州水軍的戰船要比海船靈活得多，看它們逼近的速度，等投石機準備好之後，恐怕已經無法從容地對它們進行打擊了。

    那樣的話，就算是把大型海船打沉了，又有何用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飛腦中轉得飛快，想着該如何應對。

    若只是靠着投石機的打擊，只怕難有萬全之策，這一戰，還是要比拼雙方近戰撕殺的能力。

    目前揚州水軍的兵力並沒有比他們多太多，即使是打近戰，陳飛也不懼。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揚州水軍還有更多的戰船，他們有可能在視野不及的地方火速趕來，到時候，他們就要一邊跟正面的敵軍撕殺，外圍還會被其他敵人團團包圍襲擾。

    就在這時，陳飛發現另一側的楚清清再次向他們打出了旗號。

    「咦？快點兒發射炸藥石彈！」

    陳飛果斷下令，投石機再次發射。

    確實如許多將領擔憂的那樣，他們發出的石彈無法覆蓋衝到最前面的這些戰船，有一部分敵船已經沖得太近了。

    然而，就在這時，從另外的方向，又有幾十枚炸藥石彈飛了過來，正好覆蓋到了敵船前鋒的位置！

    楚清清！

    當楚清清看清敵軍船隊組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揚州軍可能採取的戰略。

    她快速打出旗號，讓陳飛與自己的船隊同時後撤，除了想儘可能地延長兩隻船隊接近的時間，更是為了使兩隻船隊接近到一定的範圍。

    這樣一來，不僅他們可以對正面的船隊進行轟擊，當敵船沖得極近之時，在側翼的船隊還可以幫助正面的船隊進行打擊。

    合兩隻船隊的同時轟擊，直接給強行衝殺的揚州船隊重重一擊。

    過百枚炸藥石彈直接砸到了他們的船隊最密集處，一片慘叫哀嚎聲中，各種船隻的破片飛入江中。

    就算是那些沒有射得太準的石彈，爆炸威力也能波及到大型海船，讓本就殘破不堪的海船徹底失去行駛能力，只能原地等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