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鴻文的死亡讓越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佇立在那裏，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情。

    「魏鴻文，死了？」

    帶着十二分不敢相信的情緒，越齊向着趙陽焱進行確認。

    後者點了點頭說：

    「自然死亡，對於他這樣的高級能力者算是很少見的情況，不過的確是自然死亡。」

    「實際上他原本就在一場大戰里受了重傷，這些年全靠強韌的靈能吊着命，最後死的時候，靈能強度已經連把他轉化為詭異生物都不夠了，所以他只能迎接自然死亡。」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魏旭堯的某個叔叔伯伯接任三公之位。」

    趙陽焱嘆了口氣，望着越齊說道：

    「恭喜，你的復仇結束了，從今往後你可以自由的活下去。」

    「或者……荀瑤還需要你。」

    越齊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他沒想到仇人在自己追蹤到之前，就壽終正寢了。

    不過……

    「沒結束呢。」

    越齊說：

    「那個自然老死的魏鴻文，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要找的是的，是陳塘關時的魏鴻文。」

    趙陽焱詫異了一下，但想到這裏是試煉空間，越齊的想法並不是一紙空談。

    他接着說道：

    「所以，你是要去陳塘關的地脈交匯點？」

    越齊點了點頭。

    「巧了，我也要去。」

    「像當初那樣？」

    「稍微有點差別。」

    趙陽焱轉過身，看向款款走來的便裝美人，招了招手：

    「學姐，不是說好一起嗎？怎麼你現在才來啊？」

    越齊順着趙陽焱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荀悅。

    「等等……你是……」

    在他的視線中，兩個人的身影一度重合，最後變為了三年前自己再見荀悅時的模樣。

    「你是荀瑤還是荀悅？」

    荀瑤雙手插着口袋，眯着眼睛反問道：

    「你猜猜看？」

    趙陽焱嘆了口氣：

    「學姐別鬧了，他要是能猜得出來，也不至於待了三年什麼都不知道。」

    「這小子隔三岔五就跟你視頻通話，能猜出來早猜出來了。」

    越齊抬起手，示意趙陽焱等一等：

    「按他這麼說，這三年來和我通話的都是你？」

    「你們十一氏族，對試煉空間的權限大到了這個地步？」

    荀瑤飄飄然的答道：

    「也不對，這三年來，和你通話的確實是荀悅。」

    「不過，當初和你一起前往陳塘關的人，是我。」

    越齊梳理了一下荀瑤的話，然後他放棄了，梳理不過來，最後還是直接問荀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首先，試煉空間分為原片，或者叫樣片數據和模擬數據，前者是模擬的基準，後者才是正常進入試煉空間。」

    「這樣一來，不管你們在試煉空間裏把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事後試煉空間直接刪除模擬世界，下次在需要用，對着原片數據模擬一個就好。」

    越齊說：

    「我知道，所以一開始荀悅不記得我。」

    荀瑤搖了搖頭：

    「我簡單明了的說了吧，那個自稱銀杉的人，是我。」

    越齊：「哈？」

    「第一次和第二次黑暗空間探索，為了確保你們這些不亂來，我們高年級學生扮演了其中一些關鍵角色。」

    「這是校方的要求，自然我就將計就計。」

    「停一下！」

    越齊擺了擺手: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

    趙陽焱：「學姐逗你玩呢，你在模擬世界見到的荀悅都是她。」

    「這個原件世界，你見到的是真的荀悅，但是和你通電話的是荀瑤。」

    越齊：「啊這。」

    荀瑤：「荀悅每天實驗都快類似了，哪兒有時間對你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