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帝師 第六十三章 被出風頭了……
夏鴻升被王子可煩的不行,覺得王子可頗有去轉行做唐僧的潛質,於是就隨口背了一句詩出來,想要堵住王子可的嘴,讓他閉起嘴來,自己也好耳根清淨一會兒,他的問題忒多,一路上問個不停,對夏鴻升來自於後世的見解理論十分感興趣,已經問了一路了。可未曾想到,這貨竟然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喊出來了,還偏偏是學子們都在思索詩作,周圍的人都屏氣凝神的不發出聲音打擾學子們的時候,一嗓子吼起,就立刻引來了周圍圍觀的人,還有那些學子們的側目,連最前面評判的那些老者,也都轉頭看了過來了。所以夏鴻升才立刻轉身就跑,不跑還等什麼,等着擾亂詩會秩序被抓起來麼?!這個王子可是高管子弟,看他和蔣國公屈突通的關係,估計他家裏怕也是一個公侯了,他是高幹子弟,這幫學究們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自己卻只是升斗小民一個,這被抓住了在,豈不是要丟了顏師,丟了書院的臉,關鍵是還要連累了徐齊賢他們?
所以夏鴻升拔腿就跑了,還是離這個坑貨遠一些的好。
可是王子可卻被夏鴻升轉身就跑的舉動驚呆了,不明白夏鴻升為什麼要跑,趕緊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着:「靜石,你跑什麼?!」
這下蹙眉轉頭側目過來的人就更多了。
夏鴻升差點兒爆出一句粗口來,那邊就見學正已經擰着眉頭站起來了,還朝這邊大聲喝問道:「是何人在此喧譁,擾亂詩會?!」
夏鴻升一聽,就心道不妙,果然就見自己面前出現了幾個人來,阻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眼看是跑不出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夏鴻升反倒是心裡冷靜下來了,反正發出聲音的是王子可,自己可從頭到尾一聲高腔都沒有起過。是以夏鴻升也不跑了,停下了腳步,又轉身走回去了。後面的王子可已經追了上來,一上來就問:「靜石,你平白無故跑什麼跑!」
「這裏又不是你家花園,你方才說話那麼大聲音,驚擾了詩會,恐怕咱倆該被責問了。」夏鴻升提醒了王子可一句,話剛說完,那阻攔了他們的人就已經擠開人群過來了,也沒有推搡他們兩個,只是盯着他們,讓他們往前過去。
夏鴻升朝王子可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往前走上了前去,學正與那些個老者們都是面色不虞的看着二人,本來是想要痛斥攪亂了詩會秩序的人的,等他們兩個一出來,卻看是兩個少年,也就不好太過斥責,卻也仍舊很是嚴厲的喝問道:「汝等二人,方才為何要大作喧鬧,擾亂詩會?!」
「我等品評詩作,一時激動,忘記了還在詩會裏面,故而發出了聲音來,擾亂了詩會的秩序,是我等的錯,還請學正大人恕罪。」夏鴻升恭敬的施禮道歉,這本來就是他們倆的不對,詩會現場大家都沒有人發出聲音,生怕打擾了那些學子們作詩時的思路和靈感,這不僅是規矩,也是禮貌。說完之後夏鴻升轉頭看看王子可,卻見他臉上的神色,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對學正的問話,也並沒有之前在屈突通家裏面的時候那般禮貌,這不禁讓夏鴻升皺了皺眉頭。
「啟稟學正大人,夏師弟乃是我鸞州書院學子,其年歲尚輕,童心未泯,又是第一次來觀看詩會盛景,一時激動之下沒能控制好情緒,還請學正大人恕罪。」下面傳來一個聲音來,夏鴻升扭頭看去,就見徐齊賢站起來彎腰鞠躬向學正說道,然後萬師兄也站了起來,躬身請學正恕罪。白建之看看二人都站起來,故而也才站了起來。
學正往下面看看,捋了捋鬍鬚,然後朝恭敬的躬身站在那裏的夏鴻升說道:「既如此,看在爾等年少,又是第一次觀看詩會,不明規矩,這一次就不再追究爾等了。下去吧,在旁邊好好觀看,勿要再發出聲音來。」
「謝學正大人!」夏鴻升再次施禮。
卻聽王子可哂笑一聲,張口說道:「什麼洛陽詩會,方才我聽了許久,也不過如此爾,綿綿之音,空而無物,如此詩作,要來何用?」
夏鴻升心頭一凝,再次的那些老者眉頭一皺,下面的學子長大了嘴巴,周圍圍觀的人也都瞪大了雙眼。
「前些日裏,我聽聞一些話語,頓覺大有道理。前日裏,在下在逸香居遇見一位寒門布衣才子,以一首長短句怒斥突厥人,竟嚇的突厥人驚慌失措,掩面而逃,在下與之結交,問其為何不參加詩會,諸位可知那位才子是如何反問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