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帝師 第九十五章 來到大唐第一課
樹木多而枝葉繁茂,樹蔭便也足夠大,有微風習習,日頭透亮。
弘文館的學子和國子監來的學生一起搬來了案幾和席墊席地而坐,學室里地方太小,坐不下這麼多人,就在夏鴻升的建議下都坐外面樹蔭下了。
學子們還是頭一次在坐在外面上課,也是第一回集體一起上課,興頭很高,精神很好,這正是夏鴻升願意看到的。
「師弟,這幾天顏師叫你過去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國子監的學子也來了,咱們這是要作甚?」徐齊賢轉頭瞅見了夏鴻升,於是開口難道。他這一問,周圍的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希望能夠從夏鴻升的口中得到些消息。
夏鴻升笑笑,也不說破:「等會兒就知道了。」
說罷轉眼看看,李綱和顏師古兩人就坐在白板右側一列,左邊是白板,右邊是學子,這是不打算插手,純屬看戲的架勢。不過,後世里的聽課多了去了,一星期最少都得被聽一節課,倒也算不得什麼壓力。夏鴻升心下坦然,朝顏師古看去,顏師古正看過來,兩人對上眼神,顏師古便朝他點了點頭。
夏鴻升也點點頭,顏師古於是便一抬手,底下頓時一片肅靜,再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來了。夏鴻升便站了起來。
眾人吃驚,都紛紛向夏鴻升看過去,就見夏鴻升邁步走上了最前,笑着朝下面有些驚愕的看着他的學子們掃視一眼,然後一聲不發的從包裹里抽出一根碳條來,轉身在白板上寫下了一句話來:今年真好晦氣全無財帛進門。
這本是明朝祝枝山的一個故事,可是夏鴻升為了引發這些學子的興趣,就給篡改了,放在這裏用了。
下面一眾學子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見他寫了東西,就都不明所以的看着。
卻聽夏鴻升說道:「在下曾經遇上過一個書生,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坐在路邊,想着同為讀書之人,所以就上前問了問。那書生告訴我說,他窮困潦倒,也文思不行,蹉跎辦生碌碌無為,混的連口飯也吃不上的地步。年了,見鄰舍家裏有喜事,就想着過去討頓飽飯,那家主人對待讀書人倒也客氣,給足了飯食讓那書生好生生的飽食了一頓。那書生呢,就覺得不能吃白食,這樣,我寫一句祝詞給你,也算是上了禮了。那家主人當然高興,當即裁了紅紙鋪開,書生想了一想,便提筆在紅紙上寫了句祝詞來。不用我再說,大家估計也猜出來了,就是剛才我寫的這句話。」
夏鴻升兩手一攤,錯身開來,指了指白板上面寫的那句話。
底下的學子雖然不知道夏鴻升要做什麼,但是卻聽懂了這個故事,當即就有人在下面哂笑出聲:「怪不得那書生會被打的鼻青臉腫。人家好心好意讓他飽食一頓,他卻寫字咒這位主人家,當真太不厚道!不過,靜石,你這是作甚?」
夏鴻升笑容更甚了:「哦?兄台,你怎的得知那書生是在詛咒那個主人家的?」
「這一看就看出來了唄,今年真好晦氣,全無財帛進門——這書生也太壞了。」還沒等那個學子回答,另外一個學子就哂笑了一聲,說道:「怪不得那個書生潦倒,這般沒有良心,卻是怪不得旁人了。」
底下一眾學子頓時隨聲附和。
夏鴻升笑的更加燦爛了:「諸位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是聽了之後很是氣憤,就說道那個書生,說人好心好意請你吃飯,你卻寫紅紙的詛咒人家,這頓打沒有白挨,活該!可誰曾想,那書生比我脾氣還大呢,用力一拍旁邊的石頭就大叫冤枉,說自己明明是好心好意的寫了祝詞,雖然自己文采不行,但祝詞和咒罵豈會分不出來?再說,雖然未有成就,但是聖賢之書也不是白讀的,怎會那般下作,得了人的好處再去咒罵人家?」
「可他明明就是寫了咒罵人家的話來!」下面有學子不滿了:「還想狡辯不成?!」
此言一出,周圍的學子頓時附和了起來。
夏鴻升一拍手:「我也是這麼說的啊!可誰知那書生給我念了一邊,我就頓時傻眼了,然後灰溜溜給書生道了歉。」
「啊?」
「豈有此理?!」
「是怎麼一回事兒?!」
底下的一眾學子頓時吃驚了起來,紛紛問道。
「呵呵……」夏鴻升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那書生給我念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