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顫顫巍巍縮在牆角抱着身子抖個不停，這下連跟莫青葉叫板都不敢了。眼神恍惚又驚恐，似乎已經快要被莫青葉壓斷最後一根神經。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

    「救命，救命啊。大郎大郎，救命啊。」顧氏亂糟糟的頭髮披散的一身都是。曾經蘇老爺最是喜歡她那一身雪白的嫩肉和一頭青絲。如今卻是樣樣不留。

    當年便是仗着那萬丈風情把蘇老爺拉上了軟榻，如今那一身的肉雖然保養極好，卻也有些頹敗的模樣。

    候夫人打量獵物似的嘖嘖了兩聲，更是刺激的顧氏連聲尖叫。「果然有幾分姿色，聽chuang上功夫也是極為厲害，難怪當年有人肯捨棄了世家教養極好的嫡女選了你這麼個蕩婦，看來也不是沒有理由。」候夫人早就與鎮國侯府撕破了臉，話自然毫不留情。

    世人都是欺軟怕硬，即便她兒子眼睜睜在她面前被莫青葉打廢，卻因着那絕對的壓制不敢動手。這一腔怒氣，自然便給了那惹得起之人。更何況還有個始作俑者的蘇之蕊。

    「住嘴，住嘴，不要再了。不要再了。我與大郎情投意合，是姐姐沒有容人之量，是她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沒錯，我沒錯。」顧氏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張牙舞爪的揮舞，似乎想要趕去那些抹不去的記憶。

    也想抹去那些存在她心裏十幾年不敢出來的話。

    「姐姐，姐姐啊，既然我是你最疼的妹妹。你什麼都願意給我，為什麼不肯把大郎讓給我。為什麼不肯讓給我？我愛大郎不比你少啊，大郎是愛我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顧氏哭嚎着大喊。

    便是那嬤嬤也沒想到顧氏竟是這般不禁嚇，當下也白了臉色。聽得顧氏提及當年之事，渾身都快嚇得冒起了冷汗。

    「哈，冤有頭債有主，可不是我害的你。我愛大郎有什麼錯，是你太自私。哈哈哈哈.....」顧氏又哭又笑，她此時只覺腦子一陣麻木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是順着心底的鬱氣把那些東西都想要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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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神色一白，直接連老太太都顧不得，直接撈了一塊大石頭，衝上去便對着顧氏腦門上來了一下。

    顧氏赤果果着身子靠在牆角，被那石頭一砸，眼神才漸漸清明。看着嬤嬤舉着的大石頭，血跡順着額頭便流了下來。顧氏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然後徹底暈死過去。那血淋淋的臉上，也不知面容還能不能見人。畢竟嬤嬤怕出差錯，亦或是想公報私仇，拿着那尖銳的石頭在她腦門上又狠狠地來了幾下。

    嬤嬤隱隱看了眼莫青葉的神色，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半分異常。仿佛壓根沒聽見一般。倒是候夫人嘴唇微張，似乎感覺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當年江氏之死整個京城都在猜測，畢竟江氏懷孕時孕相極好，那江家更是各種補品不要錢似的往侯府送。江氏直到大出血斷了氣江府才知曉，卻又找不到絲毫證據。那些侍候的丫鬟婆子全都以殉主為由，直接死在了江氏後頭。都是大家族出生，誰又不明白。

    但真正聽得顧氏提及，候夫人也微微冷了冷。竟是想不到這老太太竟是也有這般狠辣的心思。顧氏雖然沒幾句，但其中透露的話卻也足夠她揣測。

    「既然大姑娘已經是夏家之人，那以後便勞煩候夫人了。但鎮國侯府之事，還望候夫人三思。」嬤嬤語氣有些凝重。江氏當年涉及到兩府之事，若是捅出去，只怕誰也逃脫不了干係。

    「你個老虔婆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侯府養的一條狗，竟是也敢跟咱們夫人這般話麼！」定國候夫人還沒話，她身後的婆子直接跳出來給了嬤嬤一巴掌。

    那一巴掌差扇的嬤嬤一個倒仰過去，氣得話都不出。

    卻也只能暗暗咬着牙忍了過去。老太太還暈迷着，莫青葉不開口，所有人都不敢走。只打算等了老太太清醒再算賬。

    這一院子，鎮國侯府還能做主的幾乎都被打暈死過去。二房三房又都是保全自己的，哪裏敢起身話。

    更何況剛剛莫青葉扒了顧氏衣裳那一手，二房三房早就嚇傻在當場。心裏也更是明白，這下，世子是真的與侯府撕破臉了。

    就算她們站錯了隊，但也絕對是不會與莫青葉再為敵。

    候夫人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壓下心底的興奮。「把蘇大姑娘好好在院裏看着，不允任何人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