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墳定鼎決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史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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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恭迎國師!」
森森暗堡外,兩名值守哨兵朝着半空當中掠過的一襲紅影跪拜敬呼。
兩名哨兵誠惶誠恐把臉貼在地面上,大氣都不敢出。
那襲紅影卻並未再做停留,冷哼一聲後徑直竄入暗堡當中。
「哎,咱哥倆看來是熱臉貼冷屁股了。」
左邊的哨兵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石屑灰塵後不禁發出感慨。
「今日裏國師臉色好像不太對勁,你注意到了麼,國師大人好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右邊的哨兵跟着站起身來呢喃道。
左邊哨兵愣了一下,旋即拍了一下右邊哨兵的後腦勺嘻哈笑道:「國師大人的功夫你又不是沒見過,放眼天下誰能讓他受傷啊,叫你小子昨晚賭錢別賭那麼晚,現在眼睛花了吧?」
「可……可我明明看見了他身上那是流的血啊,難不成真是我眼睛有問題?」
右邊哨兵一邊撓着頭,一邊頓在原地自言自語。
暗堡內,釁天國師似乎再也堅持不住,捂着胸口疼痛處踉蹌地晃進了堡中密室。
「屍鴉!本座叫你好好護管魔兵,你且跑到哪裏偷懶去了?」
釁天國師晃晃悠悠地走近密室內的血泉邊,見不到屍鴉的人影,當即怒聲喝道。
「來了!師侄來了!」
恰在此時,密室門口閃過一個人影,只見屍鴉忙不迭地奔趕了過來,懷中還用托盤正正方方地疊拿着一件華麗乾淨的衣袍。
屍鴉這小子的眼力見倒還真有些長進,替換的衣物都給本座準備好了?
釁天國師望了眼自己滿是血漬的衣襟上那幾處破舊大洞,又瞅了眼屍鴉懷中疊拿的乾淨衣袍,心中不禁暗贊,怒氣也隨之消散。
釁天國師剛伸手朝那衣袍抓去,不料屍鴉卻往後縮了半步,使得前者抓了個空。
「混賬!你這是?」
釁天國師還真就納了悶,一向唯唯諾諾的屍鴉膽敢違背自己的意願?
面對釁天國師的慍怒,屍鴉低着頭不做言語,但他那雙疊拿衣袍的手卻一直情不自禁地微微發顫。
與此同時,釁天國師的手掌已然朝着屍鴉臉頰拍下。
屍鴉一動不動,如往常一般站在原地等着釁天國師的巴掌打上。
只不過,這一次,密室內並未有沉重的巴掌聲傳來。
反而是釁天國師一聲痛哼,往後踉蹌地退了三兩步。
屍鴉心中短呼了口氣,果不其然,那個人!救了自己。
「桀桀桀,國師大人,屍護法這衣袍是拿給本太子的,與你本來就沒有絲毫關係。」
密室內,一個嘶啞且怪異的聲音突兀響起。
釁天國師瞳孔精縮,佝僂的身形難得打了個激靈。
他腦海中努力回憶着這個空洞的音調,好似從哪兒有聽到過?
忽然,釁天國師將那雙充滿難以置信的眸子盯向了那汪血泉。
因為就在這時候,血泉深處,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緩緩地從翻滾的血水中浮現站立了起來。
驚!震驚!
隨着血泉正中心的炸裂音浪,一道身影蹬血而起,這道身影實實地站在了屍鴉的身邊,旋即又接過了他手中的華麗衣袍穿了上去。
魔兵?竟然是魔兵?
被煉化成魔兵的人既然還會說話?這時候鋪天蓋地的疑雲直朝釁天國師腦海撲去。
不可能!除非,他不是魔兵,而是人!
難不成當年這位史朝義史大公子並未被煉成魔兵?
釁天國師腦海中經過一番艱難的思慮,回過神來後挺直了腰杆,朝着方才那尊說話的魔兵謔聲笑道:「我該叫你魔兵呢?還是史大公子好呢?」
何為魔兵?魔兵是將活人扒皮再用秘法修其筋骨,最後將其沐浴於血泉內,用秘法助其吸取精氣血力,復甦後成為的殺人傀儡。
也就是說,被煉製成為的魔兵絕對不可能再有其獨立自主的行為,更別提還有張嘴說話的能力。
釁天國師心中也已經有了打算,這尊魔兵是以自己魑魅魍魎四個師弟施展魔兵煉化上卷「骨」以後,再交到自己手中,之後再由自己施展魔兵煉化下卷「血」煉製成型。
釁天國師敢保證自己的血法秘術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如今的問題顯而易見,一定是自己四個師弟在魔兵煉化上卷「骨」中動了手腳。
這尊魔兵自從交到自己手中以後,自始至終就有問題!
「大公子?本太子現在這個鬼樣子,哪家的大公子又能像我這般呢?」
「我倒是喜歡魔兵這個稱謂,畢竟,現在的我只剩下無情殺意!」
史朝義慘然一笑,龜裂的嘴唇緩緩開合着,寥寥字句中卻往外透漏着森然恨意,這恨意似乎讓釁天國師都感到心悸。
「不,你不是魔兵!」
感受着史朝義身上詭異且帶有恐怖的氣息,釁天國師不經意間往後縮移了幾步。
「難不成是我那幾個師弟沒對你施展骨法?不對!若是沒有骨法煉製在先?那你又如何能夠沒有任何排斥地接受本座的血法煉製?」
魔兵煉製,「骨」「血」兩卷秘法缺一不可,沒有「骨」卷的加持,「血」卷定然不能施展下去。
現在的釁天國師老臉上一副懷疑一切的神情,嘴中一直在不停的自顧自嘀咕。
史朝義拍了拍屍鴉的肩膀,玩味邪笑道:「師兄,國師大人都這麼疑惑了,你就最後再為他排憂解難解答一次如何?」
「遵命!」屍鴉一聲應允,當即昂首挺胸,眼睛對視上了釁天國師的雙眸。
屍鴉目光中免不了有些怯意,不過現在有着大公子史朝義這座靠山在自己身邊,他的頭不知不覺中又得意地抬高了幾分。
當年亡骨穴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