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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頭看向陳澤，帶着一絲莫名其妙的醋意：「倒是你，別老盯着她。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要知道，像是「開會的時候我看了她很久」、「剛剛我和她說話的時候」此類的接觸，都是黎北晨如今做不到的！陳澤說得容易，他聽着心裏卻是很不平衡。

    於是，他開口，雲淡風輕的語調，委婉清晰的警告。

    「啊？沒……沒盯啊。」陳澤磕磕巴巴地反駁，頭皮隱隱發麻：天地良心，他哪敢肖想黎少的人？不過，聽說六年前……

    「一會兒給她帶杯奶茶，她喜歡甜膩膩的東西。」正思忖間，黎北晨的指令已經丟了過來，他低着頭一邊簽字一邊交代，「她要睡就讓她睡，不用管她。」

    「好！」他哪敢管？

    陳澤點頭，一一答應，見黎北晨低頭在忙，謹慎地請示：「那我先下去了？」

    「嗯。」黎北晨應了一聲，終於合上手裏的文件夾，在陳澤走到門口時突然開口，「今晚我去看看她。」

    不是說睡眠不好麼？

    那就今晚去看看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今晚？」陳澤訝異地轉身。

    「對，今晚。」唇角微揚，黎北晨淡淡重複。他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頎長的身形傲然俯瞰着整個城市，隔了幾秒，若有所思地低喃而出，「我不等了。」

    他佈置了天羅地網，但是在收網之前，他會給她掙扎的時間。

    因為，只有在過程中掙扎的，才會在結局中乖順。

    這是他的習慣——

    對她一個人的習慣。

    ***

    會議中場休息三十分鐘，會議室內的三位「專業人員」討論得熱火朝天，小清作為「非專業人員」，只能在旁邊默默地玩手機。她一直在網上搜尋sl的信息，包括品牌規模、名品靈感……

    網上信息豐富，卻唯獨沒有創辦人的訊息。

    sl的那位總裁，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採訪，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照片……她甚至連他姓什麼都查不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錢人會這麼低調的……

    「喂！」在好奇心驅使下，小清嘗試着問「正在忙」的同事們，「sl的總裁叫什麼名字啊？」

    「我堅持這個宣傳理念……小清，你別吵！」沒人理會她，他們都搶着在三十分鐘內討論，「剛剛陳特助也說了，另外一套有嚴重的漏洞。」

    小清被晾在一旁，只能悻悻地走回座位，還沒有來得及坐下，會議室的門又被人推開。

    「陳特助！」

    討論聲戛然而止，同事們禮貌頷首，陳澤微笑着點頭走進來：「大家坐。」

    話雖這麼說，陳澤自己卻是多走了半圈，繞到小清旁邊，動作自然地把那杯溫熱的奶茶放下。

    這是……？

    小清怔住，其他的人也是滿臉悚然。

    「趁熱。」只有陳澤像是沒事人一樣，低聲囑咐了一句，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開會吧。」

    ***

    接下來的會議時間內，小清了無困意。她正襟危坐着，目光死死盯着那杯奶茶，卻始終不敢動一口，此時，她腦子裏只有兩個問題在不斷迴旋——

    為什麼他要給她一杯奶茶？

    為什麼他只給她一個人送了奶茶？

    太忐忑、太尷尬了！小清硬着頭皮，疑惑地朝陳澤的方向望了幾眼，只是後者沒再看過來，他一直專心和項目經理討論，直到把項目組搞到焦頭爛額……

    小清只能繼續沉默裝死。

    ***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陳澤合上檔案夾，帶着他的隊伍就走了。

    項目組的人也開始收拾散亂的策劃圖。作為「湊數」的小清，根本沒東西可收拾，只能假意理了理桌面空白的a4紙起身。對於那杯涼透的奶茶，她倒是稍稍糾結了一下：她該帶走，還是該丟掉？

    「小清。」正思忖間，項目經理蹙着眉頭走過來，開門見山詢問，「你和陳特助認識？」

    「算……是吧。」小清回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