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我是人，不是道具！」

    「…好。」

    小姐姐稍微收了點勁，然後古怪地看了看他：「我總覺得這句話在哪聽過！」

    沈夢溪點頭：「上次你說要體驗一下什麼叫拤鳥…」

    「我就是好奇嘛…」

    「知道你好奇，但拤鳥是需要技術含量的…你還得練，京中有善口技者，從此君王不早朝，你差的太遠了！」

    小姐姐沒答話，手上用勁…

    「我錯了…我錯了…」

    「你跟我聊聊你的第一次！」

    沈夢溪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什麼第一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最後你一次！」

    「…別岔開話題，說！」

    「行，那我說，你不許笑！」沈夢溪陷入回憶：「那年我18歲，大一剛開學，一個人從西安坐火車去學校，下了火車有點餓，來一妹子問吃不吃快餐，就跟着去了…我的第一次就這樣就沒了。」

    「快餐是什麼？」

    「…快餐是…全套是…懂了嗎？」

    「你還去過那種地方？」

    「總有人消費，為什麼不是我呢？」

    「那你今晚別碰我了！」

    「好啊，剛好歇一晚，給雞兒放個假！」

    「你想得美…」

    ……

    第二天。

    首映禮，沈夢溪來的很早，才進後台，就看到了滿臉寫着疲憊的郭凡…

    肖揚擱那安慰他。

    大概就是淡定，第一次嘛，習慣了就好之類的屁話…

    才拍了一部電影，就把自己個當成老炮了！

    「別老想那些複雜的事了。有文化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些詞：嫖娼、覿氅、餮鞀、曩磲、蕤顬、鰨鶘、鰷鯔、耱貊、貘鍪、糴耋、瓞耵。是不是發現自己除了嫖娼什麼都不會？所以，做人要低調…」

    懟了一波肖揚，沈夢溪安慰郭凡：「這電影，我們內部試映場看了好幾遍，都說沒問題，你就別緊張了！」

    這點沒說謊。

    郭凡真的是很好的工具人，《我的少女時代》，少男少女，純純的愛拍的很好看…

    節奏明快，色彩陽光！

    反正沈夢溪挑不出毛病…

    尤其是最後劉得華出來的那一瞬間，沈夢溪忍不住露出了姨父笑…

    「…我不是緊張，就是單純的累，這半個月，我接了十幾個採訪，他們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我很難回答出新意！」

    「這個我沒法跟你說什麼…你等楊青過來，請教他吧，他有經驗，《那些年》上映的時候，他一個人接了三十幾家媒體的採訪，每次都精神熠熠！」

    「我就感覺宣傳比拍戲還累人！」

    「你的感覺沒有出錯，這幾年還好，因為院線分佈比較集中，再過幾年，二三線院線起來了，跑路演肯定要去二三線城市！」

    「啊？」

    「啊什麼啊…」

    沈夢溪還沒說完，旁邊的助理告訴他黃忠磊來了…

    「我去接待一下，放輕鬆一點，不就一部電影嘛…」

    ……

    黃忠磊是來取經的…

    華宜，不止華宜，整個電影圈都在研究《老男孩》。

    就是不明白這個賣相一般的片子怎麼就賣了3個億？

    沒有大明星，不是大製作…

    沈夢溪也不知道…

    所以，他說：「《老男孩》就是一部非常典型、標準的純粹考量商業回報的類型片，可能對上了大眾的某些期待感…」

    《老男孩》本質上算是中小成本的爆米花商業片…

    事實上，影史上投資回報率最高的影片，大多數就是從這些類型片裏不時冒出一部兩部的。

    詹妮弗·安妮斯頓大部分片子都是這類型…

    《冒牌家庭》，3700萬美元的成本，全球票房高達2.7億美元！

    插一句，《老男孩》豆瓣評分：7.2分…

    口碑也不算好，很多影評家甚至自許的『資深影迷』對《老男孩》的票房成績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