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多鐘，天還亮着。

    蘇業豪坐着防彈勞斯來斯，來到位於旺角的一家川菜館，剛進包間不久，趙大小姐就來了。

    分明是趙乙夢請客，蘇業豪卻大大咧咧翹着二郎腿，手拿菜單問她說：「你能不能吃辣，這家餐廳我來過一次，味道還不錯。」

    「還行吧，給我點一道酸菜魚，其他的你自己隨便點。」

    說話期間，趙乙夢把黑色的愛馬仕鱷魚皮包，交給服務員放好。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襯衫，搭配一條短裙，再次剪成短髮，看起來清爽又氣質。

    蘇業豪上下打量完，咂嘴問道：「怎麼又剪回短髮？」

    「怎麼，不好看麼？知不知道女人頭髮長，打理起來好麻煩的，剪成這樣我每天能夠節省十五分鐘，而且長發很重，脖子會累，睡覺也不舒服。」

    「嘖……短頭髮挺適合你的，酸菜魚我已經點過，另外還有火爆腰片、尖椒牛柳、涼粉、干煸四季豆、還有夫妻肺片，看人家桌上分量很足的樣子，我們兩個不一定能吃完。」

    等蘇業豪說完，趙乙夢笑着說：「是不是真的，算算最多也就四五百塊，你會那麼好心，把投資秘訣告訴我？」

    「貴不貴不重要，好吃才是重點，另外再加一瓶可樂吧，要冰鎮的，大瓶。」

    蘇業豪點完餐。

    等服務員離開後，他繼續開口道：

    「今天我的5s資管公司出了點小麻煩，一位投了十億人民幣的大客戶想要撤資，我想了想，拿投資賭場作為賣點，才把對方穩住。不如你跟我一起，就去爭取塊賭牌吧，最好找個有能力的人合作，到時候多元化經營，不單單只靠賭場賺錢。」

    聽完一愣，趙乙夢哭笑不得，追問說：「這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嗎？還有啊，你一直說內地很多項目會非常賺錢，繞來繞去居然要拿賭場當做賣點，去吸引投資者？」

    「今時不同往日，內地股市大跌，我擔心客戶撤資動靜太大，到時候進一步發生擠兌。最容易動搖的那批投資者已經撤走，現在留下的都有希望爭取一下，事關5s資管公司的金字招牌，值得讓我花點心思。」

    蘇業豪搖着頭說：

    「還有，我什麼時候說內地生意不好了，只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內地股市不允許做空，暫時很多方面不夠完善，最近缺少讓投資者們賺快錢的機會。投資嘛，信心很關鍵，既然內地市場的表現，短期內無法吸引大客戶，那我就重新挑一個他們懂的行業，人人都清楚開賭場很賺錢，這能幫助我穩住數十億人民幣的資金，甚至吸引到其他投資者。」

    5s資管公司畢竟剛起步不久，缺乏足夠出色的業績支撐，也難怪投資者們無法放心。

    蘇業豪依然覺得賭場生意很一般。

    然而跟互聯網、跟移動終端設備、半導體等等行業相比，經營賭場屬於投資者們能夠看得見的利益，拿這種大餅吸引大客戶，簡單直接且奏效。

    趙乙夢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眨眨眼問他：

    「也就是說，這其實是屬於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跟你自己最初的想法不符合？果然親疏有別，幫姜漁她們投資時候盡心盡力，到我這裏就敷衍了事。」

    「……」

    總覺得聽起來怪怪的，蘇業豪無語道：

    「她們是我女人，整天待在一起，機會難免多一些。你今早才給我打電話，機遇總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吧，再說了，摸摸你自己良心，我當初給過你多少次建議，你不信還怪我？」

    自知理虧，趙乙夢若無其事，澹定道：「假如讓你來選，你會建議我投資什麼？」

    想都不用想，蘇業豪果斷告訴說：

    「互聯網公司。買成蘋果公司、顏文字和亞馬遜公司股票，然後就當沒買過，放二十年再拿出來，這是最省事的投資方式。我的谷歌公司也不差，在內地的互聯網生意同樣如此，可惜我暫時不捨得放出來，短期內沒有融資的想法。」

    「……不再推薦雅虎？」

    「我的谷歌比它好，雅虎已經失去優勢，假如不往正確方向轉型，要不了幾年它就會垮掉。」

    他的語氣理所當然。

    最近一年來新增的網民當中，有大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