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在東方 第90章 苦中作樂
測試廣告1 柳義章擦乾眼淚,拉着柳慕煙的手給大家做了介紹,柳慕煙也破涕為笑,在上百萬的志願軍戰士中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這就像編故事似的不經意間碰到了義章,就像評書里說的那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笑着對義章說道,「義章,我半個月前就知道你在朝鮮戰場,但不知道你具體在哪個部隊。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姑姑,你是怎麼知道的?收到老家的信了?」
「義章,為避免家人擔心,我來到朝鮮戰場後就沒跟家人聯繫過。」
「那姑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義章,我先不告訴你,就算個謎題,我看看你們這些軍人,誰能把謎底找出來。」
柳慕煙話音剛落,柳昚搶先第一個猜道,「柳院長,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侄子柳義章的死黨,也姓柳,我叫柳昚,現在是吳軍長的秘書,我最近寫了多篇關於義章的文章,都發表在兵團機關刊物上,你一定是看了我寫的文章知道的吧?」
「不對呀,如果看了你寫過的文章,柳院長不就知道義章在七十七軍了嗎?」周正康否定了柳昚的猜測。
看到大家開始亂猜,柳慕煙笑着說道,「大家就別亂猜了,我是通過一個人知道的。」吳祥森一聽似乎明白了,他笑着說道,「柳院長,你不要說出謎底,就讓我們猜,我倒想看看誰的偵查能力強呢。」然後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王鵬,笑着問,「王鵬,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軍長,這也不可能,若是王鵬告訴柳院長的,剛才還能那麼尷尬麼?」周正康又斷然否定。
義章沒有亂猜,既然是偵查,他迅速地尋找線索,他懷疑這個人最有可能是從雙柳村來的,而雙柳村來的後生都是新兵蛋子,不可能被送到到這兒接受治療,除非他是來送傷員的,義章眼前一亮,胸有成竹地對柳慕煙說,「姑姑,你就別讓大家瞎猜了,他們就是猜到天黑也絕對猜不出來,除非是神仙。這個人只有我知道,他跟我一樣從小就認識你,我剛才沒認出你是因為十幾年沒見,你變化太大的緣由,就像你剛才聽見柳昚喊我名字,你才敢確定是我一樣,我們雙柳村來朝鮮的這批新兵有機會到這兒來的,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他跟柳家大院的人都很熟,他就是兵團運輸大隊的汽車兵王守疆,對不對?」
柳慕煙聽了義章的分析,開心得跟個孩子似的,她看看周圍的人,都呆如木雞,她朝義章豎起大拇指,自豪地說,「還是我侄子聰明,義章分析得一絲不差,好像當場親眼見過一般,那個人就是負責向野戰醫院運送傷員的汽車兵王守疆。」山洞裏的氣氛一下子歡樂了許多,王鵬也吃好飯了,他真誠着對柳慕煙講,「慕煙,祝賀你在這戰火紛飛的戰場遇見了至親,我如果知道義章是你的侄兒,我早就捎信告訴你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義章現在是我們七十七軍的警衛連連長,這次砥辛里戰役我有兩次險些丟命,史瓔救我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我和四零二團陷落梅花里,就在彈盡糧絕的生死關頭,是義章冒死打進梅花里把我和四零二團的兄弟們救出重圍」說道激動處,王鵬咳嗽不止,柳慕煙趕緊打斷他,「王鵬,你光用耳朵聽就好了,戰場上的事情等你養好傷再慢慢講給我聽也不遲。」
吳祥森也勸王鵬不要多想,要靜養,他笑着問柳慕煙,「柳院長,你和王鵬早就認識?」柳慕煙點點頭,臉微微有點紅,她溫柔地看着王鵬,朗聲說道,「吳軍長,王鵬跟我是老戰友,我倆在抗戰時就認識,都在膠東軍區總部工作,他是警衛員,我是衛生員,後來我去上海學醫了,他隨部隊去東北了,這不在這兒又遇上了。」王鵬微笑着跟吳祥森點頭,吳祥森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柳義章的心思沒放在他們的談話上,從姑姑這兒知道了王守疆還活着,心裏特別高興,但轉念又想起了厚章他們,尤其是情章和恩章,死得那麼慘烈,他聽柳昚說了,柳昚也是看了三零三團申報到軍部的材料才知道,柳恩章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炸毀了敵人的暗堡與重機槍,從雙柳村出來的十三個後生,柳義章知道還活着的只有王守疆,確定犧牲的已有七人之多,他不禁黯然神傷,剛才見到姑姑瞬間的激動與幸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低着頭站在那兒想着心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