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第十七章上沒讀過聖賢書
「小瑤姑娘,還是小生自己來的好。」廖靖華心旌搖動,楊羽裳那柳兒一般的身影再次在自己的眼前閃現出來,使得他不由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在疼痛中清醒過來,後退兩步讓開喬小瑤的小手,施禮一下十分客氣的說道。
「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氣死本姑娘了。」喬小瑤氣得大罵一聲,揚手便將手上的藥瓶子向廖靖華砸去,廖靖華不躲也不閃,那大肚藥瓶正砸在他的額頭上,發出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額頭登時便鼓起一個指頭大小的包來,這修真之人的東西倒也是結實,砸得如此之重,竟然只是瓶口有些裂紋而已。
「砸痛你了吧?」喬小瑤心中暗悔,趕緊跑過來查看廖靖華的傷勢。
「無妨無妨。」廖靖華閃躲連連,搖着雙手說道,說什麼也不肯再讓喬小瑤靠近,氣得喬小瑤銀牙暗咬,卻又無可奈何。
「哼,你這個房子沒法住人了,走吧,我再給你找一個。」喬小瑤說着伸手便要拉廖靖華。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怎可隨意肌膚相觸,姑娘儘管前行,小生跟着便是。」廖靖華一側身,閃過喬小瑤伸來的小手,十分嚴肅的說道。
「你……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東西。」喬小瑤氣得怒罵起來,當時便欲撫袖而走,可是廖靖華身上隨風飄來的淡淡的男人氣息,也就是汗酸味讓喬小瑤有些欲罷不能,只是默默地前行着,廖靖華見喬小瑤已經興趣怒氣,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當看到喬小瑤抬腳欲踹一間房門的時候,廖靖華便知,自己又要鳩佔鵲巢了,廖靖華還哪裏肯,一把便拉住了喬小瑤,大力之下,喬小瑤被拖後幾步。
奇怪的是,喬小瑤好像並沒有生氣,眼睛中帶着笑意的看着廖靖華抓着她手臂的那隻手,那隻手上細小的傷痕遍佈,可是卻不影響那隻白晰修長的手一絲一毫的美感,就是這隻手,還有手上那些細小的傷痕,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完美。
「你剛剛不是還說,男女授受不親,不可以隨意相觸嗎?怎麼?才這麼一小會就後悔了?」喬小瑤語含笑意的問道,那雙出奇的大眼睛更是緊緊的盯着廖靖華,讓廖靖華想起在叢林當中遇到的那隻大蛇,那隻蛇也是如此這般的盯着他,只是那隻大蛇要吃了他,眼前這喬小瑤卻是想要看他的笑道。
涉及到這種世綱常倫,廖靖華不敢掉以輕心,面色一正,極為嚴肅的說道,「姑娘此言差矣,事急從權,古有嫂落水而叔抱之,尚有老僧扶女過河而忘之,相比之下,小生此舉尚不算唐突。」
「什麼嫂落水而叔抱之,什麼老扶女過河而忘之,我沒有聽過。」喬小瑤搖了搖腦袋說道。
「這……」廖靖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些本就是只要讀過些書便可得知的常事,只是喬小瑤自小便生活在這隱仙派內,讀的也都是修真法典之流,哪裏習得這些世綱常倫之道,一時之間,廖靖華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嗯,就是事有從權,小生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廖靖華轉了幾個念頭後說道,「這鳩佔鵲巢之事,小生是萬萬不敢做的,為阻止你擾人清楚,小生拉住你,這便是事急從權。」廖靖華用眼前的例子打着比方。
「啊,如此小事,哪有什麼佔不佔的道理,只是本姑娘一句話,除了我師父,誰也不把自己的屋子讓出來。」喬小瑤仰着頭,一副極為驕傲的樣子。
「小瑤姑娘恃寵而驕情有可願,你本就是這裏的小師妹,倒也無妨,只是小生卻萬萬不可狐假虎威,占他們房屋,那豈不是成了魚肉他人的不軌之徒,萬萬不可,若是小瑤姑娘一意如此,那小生也只有回到方才那破壞掉的小屋,簡單收拾一下,小生搭建個窩棚還處劃拿手。」廖靖華說着轉頭便要向回走。
「我說你這個書生,怎麼這般固執,好了好了,不佔就不佔,我隱仙空房也有,只是有些破舊,倒也可以讓你暫住幾日,再修葺一下就是了。」喬小瑤哪裏啥得廖靖華放着現成的房屋不住,卻露宿野地,如此一來,豈不是丟了她的臉。
好說歹說,喬小瑤堃和將廖靖華領到這山峰的最邊處,臨崖而建的一座破舊房屋,廖靖華經過再三確認,此乃無主之屋,這才放下心來,誠心向喬小瑤道謝。
「算了,不要謝我,看這房屋如此破舊,本姑娘都覺得丟臉。」喬小瑤面對廖靖華那真誠的面孔,竟然低下頭去,自脖頸間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