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於江道主？

    又是他！

    「我想正是因為他，所以西陵界才對此感到棘手的吧？」江寧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這句話。

    「對。」藥老沉沉點頭。

    慕仙辰也是隨即說道：「江寧，你得懂得取捨才行吶，該放就要放。」

    「取捨？該放就該放？」江寧直接紅了眼。

    江寧質問他：「好一個該放就放，我問你，當初我要是覺得滄海地沒意思，不去的話。或者說去了滄海地，面對暗世界不肯冒風險的話，現在你如何了？」

    慕仙辰沉默了，結果怕是大概率成為那頭仙獸的食物了。

    「我若是知進退，你們這群古仙老頭有幾個能活到現在？」

    「事沒有輪到自己身上時你們當然會說了！如果我問你們，是你們身處險境，真的能夠做到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嗎？若真這麼淡然，那你們又在堅持些什麼？僅僅是為修仙？沒這麼純粹吧！」江寧嘶聲道。

    一個個古仙有哪個只是單純為了修為修仙？就連沒什麼牽掛的尺帝都做不到。

    「可是江道主畢竟是......」

    「閉嘴！西陵界站在我這邊，在我看來不過是想攀上那江道主大腿罷了。告訴我，照雪千城在哪裏？抓她的又是何方勢力！」江寧追問道。

    「這......難道為了救他，就棄苦老頭不顧了嗎？」慕仙辰沉聲道。

    藥老頭聽了無奈的搖搖頭，他懂，慕仙辰這話就是以情理道德約束江寧，但他也知道，沒有任何人能夠約束得了江寧，更沒有人可以改變江寧的想法。

    「苦老頭？這劫是他自己找的他應當承受！再說了，他也欠照雪千城恩情，二者之間我選擇照雪千城！如果有恨，就讓他恨我吧！」江寧決然道，眼神是那般的堅決。

    「果然，怎麼都攔不住你的。」

    「好吧，跟你說！抓走照雪千城的是李聖通！真仙界的老前輩了，就算東海神宮的宮主都差了他許多輩分，據傳音，他才是我們真仙界仙族最初代的古仙。」

    「你如果要對付他，就是等於與整個仙族為敵，要不要動手權由你自己決定，位置我已經發給你了。」

    回頭藥老便是對着慕仙辰傳音。

    「什麼？靠我們自己去救苦老頭？」聽到傳音的慕仙辰可是不敢相信道。

    「不然呢？劍靈選擇我們是有原因的，具體什麼我不知道，但有一天，我們這些老頭與正兒八經的古仙格格不入，難容於世，是一些講倫理道德的幼稚之人。」

    「怕死的話，怕浪費你慕家造化，你可以不來。」藥老說道。

    「什麼？你敢小瞧我？仙族若非我慕家犧牲都不一定能平安的到龍紋界！我慕家可沒有孬種！」

    「哼，這麼激我，也是需要我這聖仙五境吧。」慕仙辰冷笑道。

    藥老對此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凝視了江寧一眼，就從他內心而言，是希望江寧不要淌渾水，老老實實跟他們去找苦老的好。

    但從另外一方面說，江寧這一路走來靠得就是自己的果決！多少次絕境，多少次玉靈提出意見，但最後都證明當時如果按照玉靈建議，那麼江寧早沒了。

    藥老自認為他心機縝密，但可不敢與玉靈相比，眼下連玉靈都不敢幹涉江寧，他自然是不能提要求建議了。

    「江寧，時到今日我依然不知道你在暗世界經歷了什麼，我更不知道為何劍靈當初會選擇你，也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麼的與眾不同。」

    「但我想跟你說的是，如果你認為這麼做對，那麼就去做吧，哪怕我們所有人都不贊同你也不要回頭。」

    「道是自己走出來的，仙道亦是如此，至於能走多久一切隨緣，路長路短看開就好。」藥老說完，對着慕仙辰打了一個眼神，慕仙辰這邊手撕空間通向一地虛境。

    「江寧，希望你能活着回來吧，就你說的那樣，我慕家還欠你恩情賬未還呢，我慕仙辰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人情債呢！」

    說完，慕仙辰便是帶着藥老頭分身進入虛境。

    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後，江寧才是長長吐了一口氣，原本嚴肅的臉上也是露出幾許無奈。

    「老頭們，我何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