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型工種(快穿) 第94章 第 94 章
測試廣告1除此之外, 是否只能用大漆呢?可不可以用別的替代, 又會產生怎樣的效果, 若是不用又會怎樣?
便是木料上, 梓木是自然的普遍的, 別的木頭呢?桐木杉木行不行?面板和底板都要保持木材一致嗎?若是兩種不同的木材相合呢?以桐之虛合梓之實,理論上剛柔相配,可不可行?
木料不同, 制琴時候的槽腹結構也需要做出更改,有的木料本身就具有堅凝聲重的特點,有的木料則清脆松滑, 什麼樣的木料適合面板, 什麼樣的木料適合底板, 什麼樣的木料配合什麼樣的槽腹結構會聲無逸散,更為渾重, 都是需要一一實驗研究的。讀爸爸 m.dubaba.cc
在不要求美觀好看,長久耐用的基礎上, 單純看哪種組合對琴音更好的話,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即便如此,也不是一年時間能夠磨合好的。
第一年的時候, 紀墨就是跟琴師傅闡述自己的理論,同時說明一些制琴之中出現的問題, 希望得到解答。若說他有什麼比這些古人更優的地方, 就是自小到大的學習之中都明白一點, 不懂就問,課堂上還能舉手發言,課後也能拿着問題去尋找老師解答,實在不行,外頭還能參加輔導班之類的。
多種資源,全方位輔導,在學習的過程中就會思考,思考就會存留問題,之後就是解決問題的過程了。
這讓他在學習上更有主動性,不是說主動動手這種主動性,而是思想也跟着走,哪怕是不那麼喜歡的技藝,也會認真對待,儘量做到「不偏科」,應試教育之下培養的人才很明白,你也許不喜歡這門課,不知道學了之後到底有什麼用,但沒有這塊兒敲門磚,成績提不上去,以後很多喜歡的事情就都不能做了。
選擇,和被選擇,在這種機制之下,不斷提升自己的方方面面,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當然駁雜不精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得到了系統,必須一個世界一項技藝地學習,對於紀墨來說,是不習慣的,但他最開始抱着回家的希望堅持了下來,後來卻是體會到了這樣學習的好處,專注於一項技藝,不計時間,不憂損耗,不需要為中間大大小小的考試複習而費神,只需要專注於過程,專注於過程之中增長的知識點,到最後不說考多少分,也是水到渠成的順遂。
都說有壓力才有動力,但減輕了壓力之後,紀墨發現自己更能夠做到學一行愛一行,技藝這種東西,一點兒不會的時候無從下手,怎麼看都像是要摸刺蝟一樣為難,但熟悉了之後,小刺蝟也能養得順滑,讓它亮出小肚皮來任由撫摸。
一個世界一個世界地走到這裏,學習過程之中的艱苦不提,其中的趣味也是感受到了的。
以琴而論,制琴的都是沒什麼文化的人,這種文化說是附庸風雅都不為過,他們願意儘量講究讀書人的「禮」和「雅」,然而他們理解的這些又像是霧裏看花,只把那花襯得如同天上仙花一般,愈發不染凡塵。
可事實上,就像理論上不能穿綾羅綢緞的商人從來沒少穿一樣,那些讀書人,也並非都是那般君子風度,如磋如琢,多的是蠅營狗苟,臭不可聞,但這些,都不被他們看在眼中。
被嚮往,被寄託的那份感情放在琴上,增添了琴色的古拙和內斂,無論是形制還是音色,都能感受到那份天地人之間的和諧之美,至真至善之美。
製作古琴的時候,似乎可以通過這種技法,想到前人,最先製作古琴的人在想什麼,他可是一位君子,可是想着那想像中的有匪君子,最終製成了這樣的琴。
三尺六寸六,是年是天,是日月相連,以琴音發心聲,是與自然說,是與內心談,每一個轉折的弧度之後,是在做出怎樣的考量,定下五弦之後是否想的是五行學說,增添文武弦的時候,想到的又是哪位歷史人物?
歷史有相似,人物有相類,不同的古代,令人感到熟悉的卻是那源遠流長的文明所匯,如百川入海,總讓人有種似是而非的無法捨棄。
文明凝聚之物,可以是文字,可以是語言,可以是詩詞歌篇,同樣可以是琴,是一代代制琴匠人的心血凝聚。
頭、頸、肩、腰、尾、足,既是天地有圓方,又仿鳳凰九霄鳴,更蘊君子內五德,從一張琴上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