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寓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快八點半了，天已經全黑下來，還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

    宋羽搓搓被凍紅的手，進了樓。

    這樓舊，沒有電梯，宋羽一步兩階的往上爬，到了四樓，抬頭看到齊承之倚在她家門上，手指劃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應該是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齊承之轉頭靜靜地俯視着還在半層樓梯下的她。

    宋羽的心被撞了一下，齊承之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淡淡，不急不躁，竟讓她心中莫名的生出「靜待歲月靜好」這句話。

    她低下頭，默不作聲的走上來，看到他腳邊一地的煙頭。

    「承少等了很久了？」宋羽抬頭，隔着鏡片看不清他的目光。

    「嗯。」沒有一點兒客套，承認的很乾脆。

    「……」宋羽又看了他一眼，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氣，默默地拿鑰匙開了門。

    從齊承之身前走過，進門，他讓也沒讓一下，挺拔的身子側站着，幾乎佔據了半個門口，任她的肩膀蹭過他的胸膛，燙的宋羽顫了一下，走路的姿態也變僵硬了。

    她感覺到齊承之就緊跟在她身後，後背好似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熱意，他的眼睛盯着她的後腦，讓她後腦燒疼。

    門關，齊承之打量着她的小房子。

    一居室的房子，客廳也當餐廳用，茶几和餐桌擺在一起，再加上一個沙發，空間就被堆得滿滿當當的。

    本來宋羽一個人在這小空間裏也活動自如，住久了也並不覺得擠，可齊承之一站進來，頭頂都快頂到天花板的感覺，立刻擠得她呼吸困難。

    她不自在的拉開與齊承之的距離，齊承之看在眼裏，不動聲色。

    「吃飯了嗎？」齊承之坐到沙發上，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裏，只是長腿彎的有些憋屈。

    「承少找我的時候，我正準備吃。」宋羽如實說，言語間也有點兒抱怨的意思。

    齊承之笑笑，「我也沒吃，正好這會兒有點兒餓。」

    「……」那你不吃飽了再來。

    宋羽轉頭看窗外的天色，和稀稀拉拉的小雪，「那要不先出去吃點兒？」

    「懶得動彈。」齊承之靠上沙發背，姿態隨意自在。

    「那我出去買點兒回來。」

    宋羽準備出門，卻聽齊承之說：「天晚了，又那麼冷，你一個女人出去太危險。」

    「……」怕我危險你又不去。

    「那我叫個外賣吧。」宋羽拿出手機，翻找附近的外賣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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