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執棋 第五章 城破_頁2
梁州兵也沒有失去戰意,用牙咬,用頭撞,拼上殘存的意識也要拖延他們哪怕一息的時間。
南城門外的梁州軍,只死無傷。
剩下的幾百梁州兵,比起十倍於他們的懷陽軍,氣勢竟不輸分毫。
此時,懷陽軍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騷亂,一部分調轉方向朝身後殺去。
溫故遠遠的看到幾十個人影在燃着火光的懷陽軍陣中上下翻騰。
是文良!
天色一暗,文良便帶着城中的幾十個暗衛悄悄潛出城去,埋伏在此。
梁州暗衛都是自小訓練出來的死士,身形腳程都非常人可及,此間在陣中輾轉騰挪,竟擾的懷陽軍陣腳大亂,攻勢也為之一滯。
溫故身邊的懷陽軍氣勢更勝,兩邊甚至有了片刻僵持。
這般形勢之下,文良終究還是沒聽自己的安排。
文良如此,溫故必不能辜負。
「突圍!」
溫故一聲令下,梁州軍喊殺聲起,向着暗衛的方向殺出一條路來。
然而喊殺聲不止來源於身側,身後更遠處的城門也傳來了聲音。
溫故回頭看去,城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銀甲的懷陽軍從城門中衝出,沈靖單手持槍,一馬當先。
梁州城破。
溫故感覺自己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沈靖穿城而過,北城門外以及守城的四千餘梁州軍,恐怕已經全部身死。
見到主將破城,懷陽軍士氣大振。
溫故看到遠處文良暴起,長劍刺穿了一個懷陽騎兵的脖頸,而後幾柄長槍向他落下的地方扎去。文良便沒有再起來。
暗衛引起的騷亂漸平,數萬懷陽軍前後夾擊,向溫故等人圍攏。
形勢已定,沒有一搏的可能。
剩下的人下馬,就地列陣。
最外側的幾個梁州兵,向身後的人道了一句先走一步。然後持槍沖陣,片刻間就被砍殺。
沈靖壓馬,緩緩向溫故走來。溫故這才注意到,他的右側肩甲已經破碎,手臂垂在身側,血順着手指滴在地上。
有梁州兵朝他衝過去,沈靖左手持槍,扎穿了對方的身體,然後用力拔出槍,右手隨着他的動作不自然地甩動着。
四周的懷陽軍逼近,僅剩的幾百梁州兵一層一層地被殺死。不消多時,梁州軍就只剩溫故和知夏二人。
知夏一直用手護在溫故身旁,身上也被濺滿了血。
沈靖近前,用槍指着溫故。
生死已定,溫故反而比想像中平靜很多,看着他的手臂,語氣裏帶着笑意「我送的這份禮,沈將軍可還滿意?」
沈靖陰着臉「六千梁州軍,換我一條胳膊,值還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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