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執棋 第二十八章 南楚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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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仔細聽那婦人說了半天,卻也是沒見過此人,道聽途說而已。讀字閣 m.duzige.com
只是聽說他早年間犯了龍王爺的威儀,縣上都不容他。
溫故一聽便來了興致,與文良說,左右也是無人可尋,去看看也無妨。
其實她心裏想着,自己循環往復的那些日子,似乎日日都在下雨,聽那婦人說此人和雨有關,定是要見上一見的。
而且潼城此時暫且無憂,她也有時間。
溫故放出去的第一批人,好不容易繞過了梁州城奔向北虞境內的時候,卻得到了懷陽軍南下潼城的消息,就又調轉方向往回飛奔。
等沈靖三日前進了梁州城,報信的人後腳就跟到了,梁州軍佔了潼城的消息一送到,沈靖還沒來得及整備兵馬,第二批報信的人也進了梁州。
劉著剛「奪下」梁州城,城裏的北虞細作就把消息送了出去。兩個消息撞到一處,或許是覺得潼城這群烏合之眾殺起來沒意思,也或許是北虞南楚局勢所迫,沈靖最終還是棄了潼城,帶着懷陽軍往廣陽郡去了。
而去了南楚的消息,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沒了蹤影。
溫故讓在梁州的暗衛沉寂下來,靜待來日。在南楚的也不需有其他動作,只等消息便好。
潼城暫時可以休養生息。
安排好這些之後,她才來做自己的事情。
千礱縣離潼城不遠,溫故知夏坐在馬車中,文良周通騎在馬上,閒遊一般,一日也就到了。
千礱縣出青石石料,盛產石碾盤,縣以此聞名,一路行來,滿處的大小花白石材,人力破造化,也算是份風景。
除此之外,縣中坊門兩側裹上了紅緞,似是有什麼喜事一般。
文良帶着潼城太守的文書,直接去見了縣令。
這縣令姓宮,文良到時,他正滿臉的苦相,見了文書卻也不敢怠慢。喚了一名主簿一起跟着文良出了衙門來見溫故。
若是十幾日前,這份文書最多換點表面客套背里揶揄。但如今這縣令行着方便,內里也是真心實意。
溫故並未告知縣令自己「太守姑母」的身份,只說是親眷,縣令聽溫故這一行人要去見那怪人,又差人把縣尉叫了來。
溫故見這宮縣令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便問道「此人莫不是有些武力?我們一行七八個人,也不能抵擋?還要專去請縣尉嗎?」
宮縣令卻道「貴人有所不知,那人是有些不尋常,但不在勇武,而在陰陽。」
縣令說出陰陽二字的時候,還特意往四下瞧了瞧,像是不敢妄語,恐怕驚到什麼人一般。
這說法倒也是新奇,溫故訪了這幾日,鄉里山間倒是有些傳得神乎其神的奇人異士。旁人形容他們的詞,「神異」有之,「靈驗」有之,甚至「招搖撞騙」「旁門左道」也有之,但這「陰陽」算是個什麼形容?倒是奇怪得很。
宮縣令又說,這千礱縣如今有兩名縣尉,早些的那個是原本定宜軍中下來的老兵,武功自然有,可壓不住此人,便又專去找了個八字和他相剋的女縣尉來。
溫故這幾日也知曉了南楚是可容女子為官的,如今聽來,這話里令人驚奇的反而是專為此人尋個縣尉。
南楚與梁州相距不遠,風俗竟怪異至此。只是言語間不好多說,免得引人生疑。
尋那女縣尉還需一陣子,等待間,溫故又問起這坊門兩側的紅緞是何緣故。
「貴人從潼城來,竟不知此事?」縣令有些詫異,但也沒往深處想,就又說道,「去年秋後,原本是要準備今年貢舉的,可內給事親自到了我們千礱縣來,說今年不止舉才,更要查貌,甚至還要問家室,家中獨子的也不要。」
知夏咦了一聲「這倒真是奇了,你們千礱縣怎麼怪事如此多?」
縣令道「不獨我千礱縣,大楚十九郡,下轄村縣盡皆如此。我看貴人年紀,家中或是沒有兄弟科考的,沒聽過倒也正常。縣中今年有兩人上京,所以才綁了那紅緞。」
縣令話雖如此,心裏想的卻是那劉著往日裏就是個枱面上的太守,諸般事宜實際上都是楊萬堂來定,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