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兩個年輕女子從鑽出被窩，自覺地立正站好，等待燕華的下一步命令。

    「下面的話一定要記住。你們從來沒見過我，我從來也沒見過你們。今晚，你們在家裏看偶像劇，看到十一點就睡着了。重複一遍。」燕華命令道。

    那兩個女子依次重複一遍。

    燕華繼續說道：「你們可以留在這裏，也可以現在離開。我絕對不勉強。」

    她們當然是一溜小跑。

    燕華用槍瞄準照片上的男子，「跪在床上，雙手抱頭。」

    男子掀開被子，依言照做。

    燕華低聲說道：「小媚，一定要錄下來。」

    「好。」柳小媚簡短地回答道。

    「我有些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燕華以建議的口吻說道。

    男子點頭。

    「姓名？」

    「邢喃。」

    「新人類還是舊人類？」

    「新人類。」

    「你的能力是讓人有抑鬱症嗎？」

    「不是。」

    「什麼能力？」

    「懶惰。」

    「我不懂。詳細解釋。」

    「我通過意念和話語影響別人的腦波，會促使對方極為懶惰，都懶得活下去。目標人物會有和抑鬱症極為相似的行為。」

    「你的同夥在哪兒？」

    「不知道。接受任務後，我們就按照教官的指示，分到各個地方，不再聯繫。」

    「你們想幹什麼？」燕華高聲問道。

    男子嘴角露出怪異的笑，「我迄今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教官當時說，人間是我們的樂園。盡情地在樂園裏為所欲為吧。」

    燕華猛然想起周湛，急切地問道：「你們的教官是鹿木嗎？」

    邢喃搖頭，「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姓名。」

    「詳細地描繪體貌特徵。」

    「身高一米八左右。黑髮略短，劍眉，盯着我的時候，嘴角雖露出笑，但讓我脊背發涼。身上下幾乎沒一絲贅肉，經常穿着戰鬥服，隨時會發起攻擊和防守的樣子。」

    「你們能影響他的腦波嗎？」

    「不能。」

    「他是新人類還是舊人類？」

    「無法判斷。」

    「為什麼？」

    「我相信，其實是我們都相信，即使他是舊人類，我們也無法影響他。」

    「他是什麼時代的人？」

    「不知道。他到哪個時代都像是回到故鄉。」

    「關於他的，還有什麼可說的。」

    邢喃搖頭，「沒有。他讓你知道的，從來是想讓你的知道的。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你什麼都找不到。」

    「我要把你交給一個人。這個人想做個擁有七情六慾的人類，會讓你影響他的腦波。」

    邢喃愣住了，「這個人該不會是傻子吧？」

    「不是，要比你聰明很多。」燕華瞪他一眼，「凡是被你影響腦波的人都會自殺嗎？」

    「一定嗎？」

    「也許吧。迄今為止還沒出現過例外。」

    「有這種可能嗎？在自殺前再次影響腦波，逆向那種。」

    「沒試過。不敢保證。」

    「你知道葉謠嗎？」

    「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她已經被殺。」

    邢喃驚詫道：「被誰她比我強太多。」

    「是我要交給你那個人的手下。」

    邢喃面露驚恐，「我不要死。我在這人世間活得恣意瀟灑，求求你，饒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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