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嘖了聲：「雅風，你這個反射弧有點長啊？你之前在夢遊嗎？」

    雅風沒好氣道：「是這個地方讓我想起來一些不好的事，剛才在思索別的。等我回過神才發現夜無塵那個王八蛋居然來了。」

    萬靈有些好奇：「你剛才想起來什麼了？」

    雅風悶聲道：「憑什麼告訴你，一邊去！」

    萬靈看得出雅風心情很差，於是也沒有再追問了。

    夜無塵牽着顧清汐的手，兩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夜無塵時不時指着一個地方，告訴顧清汐關於這個地方的一些事。

    顧清汐聽到這些時，臉上浮起笑容，柔聲回應着夜無塵。

    夜無塵俊美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

    「那個角落，有個小販會在那賣他製作的蜂蜜冰花糖，你每次路過那裏都會買一串。」

    「那家酒樓，你很喜歡他家的招牌菜。」

    顧清汐聽到這裏時，終於忍不住低笑出聲：「那個酒樓我想起來了，我第一次來冰之城的時候，你有事出去了一下。我自己在那吃飯等你，結果冰之城的一位長老的孫子看到我，就跑來獻殷勤。在他一臉激動，面紅耳赤的時候，你來了。」

    顧清汐想起來當時的場面，是真的忍不住想笑。

    當時那少年對她一見傾心，直截了當的表明的心意就算了，還開始暢想未來。怎麼辦結侶大典，請哪些人來參加，以後想要一個孩子，男孩女孩，孩子取什麼名字都暢想好了。

    顧清汐當時並沒有覺得厭惡，因為那少年眼神清澈，一腔執着，並不猥瑣。年少慕艾人之常情。

    就在這個時候，夜無塵走了進來。

    少年當然認得夜無塵，急忙給夜無塵行禮。

    夜無塵只是淡淡道：「她沒辦法和你結為道侶的。」

    少年一聽，急了，當時也顧不上語氣會不會衝撞夜無塵，急切詢問為什麼。

    夜無塵平靜的說道：「因為她是我的摯愛，是我的道侶。」

    少年如遭雷劈。

    然後就是驚嚇的就要跪地求饒。

    夜無塵卻輕輕抬手，一股力量將少年扶起。

    然後夜無塵微微一笑：「我並未生氣，不必害怕。下去吧。」

    少年這才有些後怕的退下。

    夜無塵聽了這話，自然也想起來這件事了。

    他微笑着道：「我也確實沒有生氣。」因為我知道，你的眼裏只有我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他很清楚，清汐的心很大，大到能裝下整個蒼生。但是清汐的心也很小，在感情上，只能容納他一個人。

    而他，亦然。

    顧清汐看着前方空曠的街道，開口問道：「冰之城為何會被封印在地下？」

    夜無塵頓了下，才道：「當年那場的大戰後，你隕落，我重傷。我和你的徒弟們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讓你有了轉世的機會。

    之後，我也隕落了。

    在我即將隕落之際，我的下屬們也在想辦法，想讓我轉世，那勢必會花很大的代價。

    冰之城是我的屬地，而他們是我最為忠誠的下屬之一。

    冰之城的封印和下屬們沉睡，應該與我轉世有關。

    在我進入天滄大陸之前，我想起了不少事情。而在我進入天滄大陸後，我就感應到了一些事。

    所以，這一次，我來也是為了喚醒他們。

    更是讓這座城池恢復他原有的生機。」

    顧清汐這才明白，冰之城的封印原因是這個。

    「等等，你的意思，那些下屬們，還在這個城池沉睡？」顧清汐想起來夜無塵剛才的話，捕捉到了這個關鍵點。

    「對，我在進入天滄大陸後，就感應到了。」夜無塵微微點頭。

    有一些事，夜無塵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神契。

    夜無塵的追隨者們，很多都自願與夜無塵結下了神契。

    這種契約，是一種主僕契約，一種制約型的契約。

    就算夜無塵隕落，但只要他神魂不滅，這種契約就會一直存在。

    只要夜無塵想，他便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