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470 賓哥,有內鬼啊!
當晚。
上海街。
一間老派茶餐廳。
「看得出來,港府,英資,警隊已經全盤開始動手。」
張國賓坐在桌旁,喝着一杯凍檸茶。
蔡錦平穿着西裝,面前擺着一份豬扒飯,用筷子夾起豬扒,咬下一口:「誰叫你動馬會的蛋糕。」
「馬會還沒這麼大影響力。」張國賓嘆道:「上一回電話投注一樣切了馬會的份額,可除了警隊有部分配合外,港府沒有下達命令。」
「政治部動手肯定是港府的指令。」
張國賓心頭有些害怕。
他想不通為什麼馬會可以反過來指揮港府做事,畢竟,馬會只是港府的一個錢袋子,跟英資合營的一筆大生意。
主人為了錢會做點事情,但是錢沒有能力指揮主人做事吧?80年代的香江,已被資本異化到這種程度?
還是…..
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蔡錦平點頭道:「是的,一哥親自給政治部下令,肯定是署理總督的意思,張生,你不會真的在造核子彈吧?」
他有點不可置信。
「是核電站!」
張國賓糾正道。
蔡錦平咽咽口水,低下頭吃飯,目光里閃過感慨:「連我都信不過嗎?」
「也是,終究是戰略級武器,直到淘汰之前,嘴上都不能承認,估計張生一世都不會跟我承認核電站里的秘密了。」
張國賓卻道:「這是最艱難的時刻,蔡sir!」
蔡錦平面色一愣,重重點下頭:「張生,我知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甘願以身試險,冒險一試!」
張國賓卻用手捏着毛巾,沉聲道:「不用這樣,我們已經在勝利的前夕,若是有人倒在黎明前的黑暗就可惜了。」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蔡錦平問道:「什麼事?」
張國賓道:「我想明港府,英資,警察,這一回各方的力量為什麼會團結起來針對我們了。」
「因為,他們在害怕啊,蔡sir!」
蔡錦平瞳孔猛的一縮,腦袋裏從未有過這個的想法,什麼時候港府會害怕本港的華人群體了?
可這番話在張先生口中說出來卻萬分合理,只聽張國賓現在說道:「既然他們害怕我們,那我們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讓他們更加害怕,最終戰勝他們!」
「黎明。」
蔡錦平張口:「就在前方!」
「所以我們一個都不能倒,一個都不能垮,要越戰越勇,越打越強,勝利是與勇敢站在一起的!」張國賓說道。
蔡錦平抬起拳頭:「是的,張先生。」
兩人輕輕碰拳。
這黎明之戰的序幕才剛剛拉開,張國賓問道:「安排我兩個手下出海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
蔡錦平出聲道:「我讓上環警署的人前去值守,到時上環警署會有人出來扛,上環警署的署長曾經是我的兄弟,一哥起碼不能拿警例跟我做文章,但一哥恐怕會對我很不滿。」
「你一定要穩在位置上,站穩嘍!」
張國賓掏出西裝口袋的一支雪茄。
「我們不垮就是贏!」
與此同時,尖沙咀,一處亂石灘。
一輛麵包車停在石灘旁的公路上,兩名馬仔在兩邊駕駛座跳下,拉開尾廂門,合力將一個擔架拖出。
這兩人是馬王堂口派來辦事的精銳骨幹,由於事關重要,二人都是地位不低,各有數十號兄弟的小頭目,平時都管着五六間場子,在馬王手底下很受重視。
此刻,兩個人親自上陣,辦事非常幹練,很快就將鼻屎牛,鐵臂陳帶出醫院,由於白天漁船不好出海,特意找了一處公寓躲藏,待到夜晚送至岸邊,趁夜登船。
鐵臂陳緊隨其後,跳下車,摸摸身上,沒帶傢伙感覺不安心,可望了一眼前方的「阿九」和「蟹仔」,覺得有兄弟在就行。
三人都是馬王堂口出身的頭目,至少打了六七年的交道,一路混到現在,壓根不會覺得和兄弟在一起有什麼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