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135、136.託付人間道;抱歉,我有聖旨(8.4K字-求訂閱)
夜色,過去了。
晨光隨着春末的一場雨到來。
淅瀝瀝的雨滴撞在荒涼破敗的屋檐,也撞在依然在苟活的人們的心底。
粥蓬如約搭起,炊煙里,人們早排了長隊在取粥,一邊感謝一邊遞出瓷碗。
白山掃了掃,不出所料, 岳屠不見了。
果然,他就是隱士會的九號血獅子,是趙玉真叮囑一定要小心的對象。
可岳屠雖然不見了,但那伍紅衣卻還在。
紅衣女子不僅在,而且還牽着白妙嬋的手,撐着傘站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裏。
當白山走過去時, 伍紅衣對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繼而匆匆走開了,去屋裏取了包袱, 不顧春雨地離開了桃花縣,遠行而去。
「她給了你什麼?」白山問。
白妙嬋從雪白長袖裏伸出手,手上有一封信,「說是給你的。」
白山問:「那為什麼不直接找我?」
白妙嬋笑道:「可能你這個人看起來不是那麼好親近吧?」
白山:
他往前走去。
白妙嬋撐傘隨着。
雨水落在油紙傘面上,彈開,又落入泥土的窪塘里,盛開白花。
白山拆開了信封。
信封上就寫了一句話:叄天后,午夜,桃花縣南,郊外,黃狗灘一見。
落款是岳屠。
白山秉持着「閱後即焚」的優良傳統,隨手把信捏成了齏粉。
白妙嬋道:「他肯定是要策反你。」
白山道:「我又不傻,他策反我就反?我是青雲仙宗的叄代弟子,我是逍遙侯家的姑爺,我是皇家上品影子供奉,正二品的身份我反了幹什麼?」
白妙嬋道:「可是你肯定還想去。」
白山嘆道:「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
隨後,他又加了一句:「不過我不會加入隱士會的, 那是漩渦的」
他說着說着,卻又欲言又止,因為他莫名地想起了在青雲仙宗時感受到的那陰冷的窺探
如果,他沒有達到靈嬰境,怕是根本感覺不到那窺探吧?
只是魔宗的麼?
總覺得有些不安。
也許他早就站在了漩渦的中心,卻還不自知。
白妙嬋輕聲道:「我也只想你平平安安,可若是你真想做什麼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白山輕輕摟住她瘦削的肩膀,「我不會把我們置於險地的。」
叄日後。
桃花縣,縣南,郊外。
黃狗灘。
一條因春水漲了的荒河,河水渾濁,裏面死氣沉沉,能吃的魚早就被撈光了,剩下的就是些散發着臭味不知什麼東西,還有不少灘邊的破爛衣物的一角、濕漉漉的屎泥溷合物、無法分辨是人還是獸的骨頭等等
總之,你絕對不會想走到這灘邊。
午夜時分,高懸的明月照地這渾濁的河一片亮銀。
白山提早了一個時辰到來,然後一直藏在樹梢上。
很快, 岳屠出現了。
岳屠一個人來的。
白山等了一會兒,又稍稍巡查了一番, 這才現身。
岳屠看他出現, 樸實的臉色露出了笑容,然後忽地鄭重道:「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白山沒說話。
岳屠想了想,沉聲道:「我是個粗人,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說醞釀什麼前奏。
我就直說吧
我想把這面具交給你。」
說着,他從虛空抓出一個黑漆漆的包裹在濃霧裏的面具,而他的神色在這一瞬間變得神聖無比,看着那面具,一雙虎目竟是微微發紅。
白山問:「這是什麼面具?」
岳屠雙眼發紅,輕笑一聲道:「白公子可知道這天下的終極。」
白山搖搖頭。
岳屠道:「叄部先天大道奇書,開天,生靈,教化。
深淵后土十魙,一切恐怖皆由於此。
這就是漫天仙神,和遍地妖魔所依仗的終極。
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