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天兵 199.險橋
測試廣告1 四周靜極了,除了飛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我甚至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道友閣 m.daoyouge.com
「老肖,怎麼辦?等你一句話。」張叔叔說出這句話時聲音都有些跑調了,看到眼前的情景,誰心裏不害怕啊?
老爸手中的手電筒微微的抖動着,飛快的脫下上衣,裹起地面上的衝鋒鎗,一步一步向飛蟲橋走了過去。
「老爸……」我勉強控制自己發出一個乾枯的聲音。
沾滿了碧綠色液體的衝鋒鎗被衣服裹着,轉眼就冒出一股綠煙,老爸見勢不妙,猛的向飛蟲橋上扔了過去。
「沙——沙。」
衝鋒鎗只在飛蟲橋表面待了不到五秒中,就被飛蟲淹沒……
「啊——啊——怎麼會這樣?橋呢?橋呢?」王二狗雙手抱頭,嚎了起來。
「衣服脫下來!脫下來!」老爸衝着王二狗吼道,跑過去脫王二狗的衣服。
陳添寶顫抖:「肖叔……你你沒事吧?」
陳添寶說話的工夫,老爸己經把王二狗的上衣脫了下來,快步跑到放進小棺材的凹槽,在裏面沾了一下透明的液體,衝着飛蟲橋拋了過去。
「沙——沙。」
這一次沾着透明液體的衣服並沒有被飛蟲吞噬,而是緩慢的隨着飛蟲的移動懦動着。
老爸飛快的脫掉鞋子,跑到凹槽邊浸了進去,衝着我們喊道:「你們把鞋子都脫下來,在凹槽里浸一下,然後我們跑過去。」
我到現在才明白老爸剛才奇怪的舉動,其他人想畢也是一樣,飛蟲橋能堅持多久,誰也不知道,聽老爸這一說,全都跑了過去,就連王二狗也停止了嚎叫,把王龍搖醒,拎着鞋子往這邊跑。
生死攸關的事,誰也不敢馬虎,都拿着鞋子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看着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的陳添寶,我忍不住說:「陳添寶……你還是別過去了,我們都是中了血蠱,如果找不到解蠱的方法也活不了幾年,可你不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你什麼事。」有一句話我沒說,因為我討厭在這個時候說那個死字。
陳添寶咬着牙咯咯的說:「要麼做完,要麼不做,現在和我說這些己經晚了。」
我用力的拍了拍陳添寶的肩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家手綁着手,記住走上去千萬不要停,如果誰發現拉着的人腿軟了,就用力拽住了他千萬不要鬆手,老張,你墊後還是我墊後?」
老爸不虧當過營長,組織起來有頭有序,和張叔叔商議了一陣,決定出了陣型。
老爸在最前面帶路,接下來是我,我接下來是張靜,張靜接下來是陳添寶,陳添寶接下來是王二狗,然後是王龍,最後是張叔叔。
要走這座飛蟲橋,帶頭和墊後的位置相當重要,帶頭者要有非常強的心靈承受能力,還要看準了路,飛蟲橋寬不到四米,長得手電筒都照不到盡頭,要是帶頭的掉下去,估記後面的誰也好不了。
墊後的也要承受很大的壓力,試想一下,當前面的人到達終點,橋上只剩下他一個人時心情會怎麼樣?更何況張叔叔拉着的是王龍,雙方本就是仇人,這又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整個隊伍里就選不出別人來了,我倒是可以領頭,也有信心可以走過去,可是我不敢保證如果遇到突然情況該怎麼樣處理,一個人是沒問題,可問題是……我們是一群人。
老爸脫下內衣,扯成一條一條分給眾人,等到都綁好了,又試了幾次,才昂首大步向飛蟲橋走去。
張靜的手和我綁在一起,我清楚的感覺到她在一個勁的發抖,回頭一看,她的臉色差極了,嘴唇都在不停的顫抖着,移動時,兩隻腿幾乎是從地面上拖行。她身後的陳添寶雖然也在發抖,但明顯步伐比張靜穩健多了。
王二狗父子更絕,用布條系在眼睛上,看樣子他們倒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來了個眼不見心不驚。
一邊走,我一邊給張靜打氣:「放心好了,腳儘量抬高點,到時候你走不動我就和陳添寶拖着你走。」
張靜怯怯的說「強哥哥……你說我們會不會死……死在這裏?」
我呸道:「胡說,要死也是王二狗他們死,咱們倆還沒成親呢,我爸等着報孫子,陳添寶的千人斬目標還沒有完成,張叔叔等着外孫子,所以咱們都死不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只是腦子亂得很,張口就說了出來。張靜臉上頓時飛出一道紅霞,不過身體抖動的頻率卻減了下來,拖着移動的雙腿也抬高了一點點。
陳添寶顫音說:「是啊……千千千斬還沒沒沒完成成,肯肯肯定死不了。」
此時,老爸己經把腳伸向了飛蟲橋,站穩,果然那些飛蟲沒有攻擊老爸,仍然發出沙沙的叫聲,不斷的移動着。
老爸長吸了口氣,邁開大步走了上去,然後是我……
當然第一腳踏在飛蟲橋上時,我的心跳速度突然加快了好幾倍,不過當我站穩後心跳逐漸恢復正常,因為我看到,腳下的飛蟲與飛蟲之間微小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縫隙竟然有着一層亮晶晶像是膠水一樣的物質,飛蟲們就是在這層膠水一樣的物質中不停的遊動着。
飛蟲橋的表面很堅實,雖然從腳底傳來飛蟲懦動的感覺不太好受,但能夠讓我發力,就不用擔心會摔倒這個問題了。
張靜也和我的情況差不多,第一腳剛邁上來時,嚇得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動,當發現飛蟲橋堅固後才慢慢恢復過來。
陳添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老爸命令我們沿着他走過的地方往前走,也就是呈直線以免發生意外,不過我聽到陳添寶唱起了兒歌,還是能夠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
「都跟上來,飛蟲橋相當堅固,不必擔心會陷進去。」老爸大喝一聲,腰間綁着手電筒,手拿着警槍,拉着我的手向前走着。
約莫走了十幾分鐘,從腳底湧上來一股陰風,冷得我直打哆嗦,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