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晧是上午答應孫武洋幫他這個忙，而到下午的時候...幾乎整個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了，不少人對此感到好奇，對三科有着嚴重排斥的方晧，怎麼突然就答應幫孫教授這個忙了？

    不過對此事最為關注的莫過於汪海，以及三科的主任鍾洋鋒，兩人正坐在一起琢磨着裏面的奧秘。

    「究竟怎麼回事？」

    「方晧突然就幫了老孫這個忙？」鍾主任滿臉都是疑惑，看着對面的汪海，好奇地詢問道：「汪所長...您...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我也在納悶。」

    「難道兩人達成了某種交易？」汪海皺着眉頭，一臉的迷茫。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只有永遠的利益...方晧的改變一定意味着什麼，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孫武洋到底和他達成了什麼交易？

    一時間，

    諸多疑問在兩人的腦海里徘徊。

    「會不會和明年的副所長安排有關係？」三科的鐘主任說出了他的擔憂。

    「呃...」

    「有這個可能。」汪海聯頓時想到於揚國，儘管方晧在整個研究所里的聲望很高，可他的手裏並沒有什麼權力，對此...於副院長肯定會把方晧給推到領導席上，以此將手伸入到研究所內。

    聽到汪海的回答，鍾主任的心立馬掉進了冰窟，這個位置在去年的時候，已經在內部擬定好了，自己也足足等了一年多，眼瞅着快熬到頭，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方晧。

    「別慌。」

    「副所長的位置，是根據票數來決定的，他是沒有任何的機會。」汪海淡然地說道。

    「但是...」

    「老孫很有可能會把票投給方晧，田主任也會把票投給他，這樣算來...我還是有點危險。」鍾主任說道。

    汪海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幾個人的態度是很難改變整體的局面，這件事情你放心吧，肯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再說上面的意思也是讓你掛任。」

    得到中肯的答覆後，鍾洋鋒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了，猶豫了下...默默地道：「不能再這樣繼續放任不管了，否則後患無窮啊。」

    「我也知道。」

    「可問題在於...沒有任何的辦法。」汪海苦笑道：「我讓吳波偷偷地查了他的經費流向，結果發現一分錢都沒有進到他的口袋。」

    「這...」

    鍾洋鋒被震撼到了，方晧的經費可不是筆小數目，而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他竟然無動於衷，難道他不喜歡錢嗎？他的眼裏真的只剩下科研？

    與此同時，

    某間辦公室里。

    方晧正計算着一個重要的參數，上午待孫教授離開後，他仔細研究了那份文件上面的內容，不難發現裏面存在着一些問題，儘管這些問題不足以致命，可對完美主義的方晧來言，就像漢堡裏面不放酸黃瓜，渾身都會很難受。

    眾所周知，

    手性費米子的晶格正則化一直是物理學中長期關注的問題，孫教授選擇這個方向也是理所當然，但很可惜...自身能力與團隊能力不足，面對這些個問題...有點束手無策。

    其實孫教授前面的研究很正確，他考慮到了這個模型應該具有無異常手性對稱性，其中需要包含兩個左移和兩個右移的費米子，同時攜帶兩個電荷。

    但是根據外爾費米子的模型，想要在多層陳絕緣體(2+1)維晶格模型薄條的相反邊界上，實現了手性費米子及其鏡像粒子，其限寬度意味着量子系統只有（1+1）維。

    如果要實現對稱質量生成，需要向鏡像區引入兩組精心設計的六費米子，並且產生局部相互作用。

    當然，

    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如何才能不破壞手性對稱性。

    面對這個重要的難題，方晧整整思考了兩個小時，期間找了無數的文獻和資料，最終他尋求到了答案，只要超出臨界強度的相互作用而產生能隙，就可以不會對手性對稱性造成破壞。

    原因很簡單，

    相互作用驅動的能隙轉換屬於bkt相變的類型。

    忽然，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