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啊？

    這是方沂的水。他的肌膚，他的氣息，他的指紋觸碰過的，一瓶標價為三十元的法國依雲礦泉水。

    對於熱巴這種粉絲而言，那就是賜給她的聖潔之水了，所以她要好好珍藏。

    隨後方沂接過沒開封的礦泉水，扭開了咕嚕咕嚕抿着喝，她盯着方沂上下聳動的喉結，自己也口乾舌燥起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熱巴想到自己之前和真姐的對話：

    「熱巴，這次帶你去方沂的拍攝現場見識一下，一方面是在老闆面前刷臉，另一方面也是讓其他人知道有你這號人，以後你闖蕩時尚界，說不定能借到方沂的威風。」

    熱巴很不解：「不是說應該離方沂遠遠的嗎？免得他知道我是他粉絲，就討厭我了。」

    真姐搖頭：「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上要借他的名氣啊，生活上當然得離的遠遠的……這兩者你要分清楚。」

    她說：「那我到底要怎麼做？」

    「你就勤勤懇懇的幹活兒，哦，你甚至什麼也不要做，不要表現得很勢利，就拿出你小女生的朝氣來……方沂自動會照顧你一點，他風評很好的。」

    ——回到現在。

    果然，方沂再拍了一系列照片之後，忽然想起了有個女助理沒聲的呆在角落，他主動給蘇茫提起：「這我公司的師妹，一個小女生，聽說有想法在時尚圈闖蕩。」

    蘇茫眨了眨眼，順着方沂的視線看到她，忽然熱情起來，「原來是方導的師妹？還沒聽說過呢，是央戲畢業的嗎？」

    真姐：「滬戲的，才剛剛讀書就簽到一心娛樂底下……可以說是一張白紙，方導教過她，你看這不是帶來見見世面嗎……所以算是師妹。」

    蘇茫其實不在意真姐說什麼，但方沂先前說了一句話，所以她在心目中把這個素人抬高了一點點。

    上下打量熱巴，說：「身材是很好的，而且外形也蠻不錯，是個可造之材。」

    方沂也在聽蘇茫的評價，就鼓勵熱巴：「看來真姐給你的定位沒有錯。雖然你演正戲可能會受限，但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補回來。」他說到了自己，「我演戲並沒有立刻有名堂，真正讓我發生質變的，還是自己拍電影出了成績，而這其實和演員沒有關係……你可能做導演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像拍攝雜誌這些是可以嘗試的。」

    熱巴暈乎乎的，微張着嘴，滿腦子「偶像關心我了」的幸福感。

    真姐吱了一聲：「你聽見了嗎？」

    她沒答話。

    真姐於是暗地裏扭了她一下，這下給她弄清醒了，當即點頭：「聽見了，我會努力的。」

    她看到方沂身上的軍綠色服裝，鬼使神差的立正敬禮：「一定！」

    頓時眾人都哈哈大笑。

    方沂微笑着點點頭，沒有多想。

    雜誌拍完後，真姐拉着熱巴和方沂告別，並且提出要求：

    「我還想她去劉一菲那兒看看……就是她拍雜誌的時候，讓這個小女生也去見識一下，你們現在都是頂流，又不怎麼出現在公眾面前，所以一出現就有新聞報道。這種場合對她來說也有好處，媒體自動就會猜測她是誰，就不需要我們來特地花資源推銷她，那就落了下乘。」

    方沂：「你這不是蹭熱度嗎？」

    真姐不以為然：「她可是你公司的人啊，說起來也是劉一菲的人，當然要蹭老闆的熱度了。」

    方沂當然應下了：「你去聯繫劉一菲說這個事，她很好說話的。」

    真姐：「還有個事情，七八月份她放假了，我打算把她安排到京城我們一心娛樂這邊，對她進行初步培訓，所以要租房子，還會經常在公司晃蕩——如果你看到了她，不要覺得奇怪，也別趕她走。」

    方沂：「我有那麼可惡？」

    「這不是怕你不知道嘛。那……」真姐拉了拉蜷縮在後面的熱巴，「事情已經說好了，你做女孩子大方一點，現在見了方沂都這樣，以後見到了你偶像劉一菲，那不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姐引導她：「快說，感謝方老闆願意帶你。」

    「感謝方老闆。」

    「還有，感謝劉一菲願意帶你，你提前感謝了吧，反正你感謝方沂還是感謝劉一菲本人都是一樣的。」

    「啊？為什麼啊！」

    「你竟然還不知道？怎麼做的粉絲啊。這不重要，你說就行了，我們趕着上飛機呢。」

    熱巴當即有點苦澀了，癟着嘴，「感謝劉一菲。」

    「是劉老闆呢，說不定以後是她來帶你……」

    「感謝劉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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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帶有軍人風格的封面照登上《巴沙》雜誌，銷量極好，有的人會一次性買五本六本，但是方沂的粉絲群感受到了某種訊號：

    經歷了一系列新聞的轟炸，一部分粉絲已經意識到，偶像似乎打算轉型了，要告別掉原先的美少年風格。這部分粉絲感到很難接受，畢竟方沂歲數也不大。

    如果是其他男星，一直到三十五歲都還可以扮嫩演美少年的，你怎麼就不這樣呢？

    這種情形有點像劉一菲當年的粉絲，才剛看她演少女不久，她忽然就開始扎進文藝片，再也不演偶像劇了。

    另一部分則猜測方沂可能會有戰爭相關的電影。共和時代在懷柔影視基地租借的巨型攝影棚還遠遠沒有到期，而《十二生肖》據傳已經接近殺青了，那麼這個攝影棚顯然接下來還有很大作用。

    什麼片子能接得住這種錄影棚啊，愛情片是不太可能的。

    災難片？像吳白鴿一樣的《太平輪》？弄個中國版《泰坦尼克號》？

    還是《十二生肖2》？

    仙俠片？

    或者是戰爭片，肯定是戰爭片……能用得着錄影棚的，也就這些了。

    上個月方沂在導演表彰大會上，給姜紋說過自己下部片子的構想，那是個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