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的大人，瑪哈卡利殿下送給您『什麼禮物』？」重回自己專屬後排「乘客艙」的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抬頭就見吳塵正將明顯更加深邃的「黑色晶球」放在副駕駛擺件的位置。

    「現在還不知道。」吳塵隨即從「半神核」上收回目光：「應該跟『荒蕪夢境』有關吧。」

    「您說『夢境＋現實＝現世』是所有『夢世界』的底層規則。所以現實並不能描述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的全貌。只有疊加上夢境，才能將『不可描述』、『不可名狀』、『不可觀測』的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完整而清晰的『可描述』、『可名狀』、『不可觀測』。」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又問道：「這也是『荒蕪夢境』的特殊作用嗎？」

    「是這樣。就像所有號稱免費的遊戲，都會高價出售皮膚模組一樣。『夢境』的作用就是規則重塑。讓購買了皮膚的玩家角色成為與眾不同的特別角色。」

    「『與眾不同的特別角色』。」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立刻抓住了重點。

    「嗯。」吳塵輕輕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到當前正在全力推進的劇情上來：「全力掃描內層球殼，儘快找到異常結構點。」

    「明白，我的大人。」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面前由「超腦區域鏈」加持的車載電腦「堡壘-279」也一直在全力運轉中。

    雖然穿越科拉深孔三層球殼的時間要遠比吳塵想的長，先前滿打滿算要連續3天，日行900千米才能抵達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盤踞的巢穴核心。而且球殼的物理弧度以及「荒蕪夢境」的彎曲時空，又進一步拉長了通往核心的距離。所以吳塵一直是馬不停蹄的深入冒險。好消息是與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兵不血刃的結束了劇情衝突。壞消息是在內層球殼的更深處，還蟄伏着一個隱藏大boss。

    「咦？這裏真有一座人類廢墟。」隨着黴菌女王「黑暗之母」瑪哈卡利的「荒蕪夢境」徹底消退，對時空的屏蔽效應顯著衰弱。只用了很短的時間，車載電腦「堡壘-279」就準確掃描出了吳塵所說的「異常結構點」。

    「看上去像是一座鑽井平台？」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將充滿未來感的結構體放大：「可鑽井平台不應該都在海上嗎？」

    「這是一座地下鑽井平台。」結合劇情吳塵已經想到了它的來歷：「或許是在原先《科拉深孔》的地下科研基地上改建而成。」

    「您是說，《科拉深孔》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後續劇情？」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立刻反應過來。

    「這也不是不可能。」吳塵笑道：「在9次破碎的某個庇護所的黃金時代，我就曾深度介入過《駭客帝國》三部曲後續主線劇情的衍生。還有《火龍帝國》的主線劇情衍生，也有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大玩家參與。那時的我，還是庇護所的新人。」

    「啊我知道了。」正如有問必答的「sa3姐妹團」。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率領7人「mmc操控小組」和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與「擁有0326專屬分支劇情主線的那個男人」的「Ω心靈鏈接」，同樣能聚集起所有姐妹的「精神共鳴」。所有人心中的真實想法，哪怕只是剎那間的火花，都會被所有人同時感知。甚至不用說話，不用聆聽，摒棄思考，一切都仿佛油然而生。一念之間，風馳電掣，神遊千里。這種超越劇情桎梏和時空隔閡的高維情感，一下子把所有人拉近到不分彼此的親密。

    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細膩和真髓，更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甘美。

    隨着吳塵0326專屬分支劇情線的不斷衍生，五檔群星魔方基地的「破碎數據庫」中已經儲存了大量吳塵10次（刪檔）重啟的「0326大玩家冒險生涯數據」。包括女管家艾伊在內的所有群星魔方基地的女伴一致認為，吳塵在《火靈帝國》劇情時空的冒險，是「第15朋克」——廢土朋克的開端（啊，所以您也認為第14朋克是納米朋克（nanopunk）？）。其被龍焰焚毀的星球，一座座被巨型「驅龍環」音叉環抱的人類城邦，還有融合火龍基因的「生化龍娘」也符合廢土朋克的經典設定。

    話說9次破碎，10次重啟。每次到208寢室傳火的都是吳塵的師傅蝶舞。「0326大玩家冒險生涯數據」有多少重疊的劇情，庇護所破碎後已無法補全。也就無人知曉。

    「不用變回末日戰車形態了。就以機甲巨人形態大步前進。」吳塵笑道：「趁着難得的好時機，你們儘可能磨合『mmc操控』的同步率。與隱藏boss的一戰應該不可避免。」

    「遵命，我的大人。」比起盯着屏幕上不斷刷新數據的枯燥，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更喜歡操縱機甲巨人的爽快。

    隨着機甲巨人頂着頭上的探照大燈，在空曠的球殼內大步流星的向前奔走。那種無法描述的獨屬於末日劇情的壯麗景象，讓戴着專屬vr頭顯端端坐在安全舒適的主基地觀看着吳塵冒險的肥宅心潮無比澎湃。吳塵這位「代理收割者」所經歷的一切，肥宅也同樣感同身受。這也是吳塵沒有選擇在冒險中與女伴親密互動的原因。當然，如果是劇情需要，不可避免。就比如元首列車上與九位大明星的互動演出，吳塵必須親力親為。而且是荷槍實彈，絕不用替身。

    沉浸式的劇情探索任務從來都是危險重重，但卻總是讓破碎之城的玩家們趨之若鶩。原因也就這。那顆探索未知劇情的冒險者之心，只要是玩家都懂。

    所以才，『縱然破碎』。

    伴着每次機甲巨人踏地的震動，屏幕上的鑽井平台就更進一步。這座唯一倖存的末日遺蹟的完整（外部）形態也在機甲巨人不間斷的掃描下，被細緻建模成型。

    「哇哦，這是一座可以和v8神堡相比的龐然大物，我的大人。」在「乘客艙」「肢體動捕機構」下，大步向前的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抬頭看了眼正前方的吳塵。

    「我看到了，而且看上去不是《科拉深孔》劇情時空的人類科技。更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