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

    瞬間反問和劇烈晃動同步出現。

    被晃醒的墨靈，下意識抓緊林安手臂，機艙下方的兩頭血屍，也本能的低吼起來。

    拎着酒瓶，張鐵縮了縮脖子看向林安，這才發現座位上的林隊正死死地盯着窗外。

    「轟！！！」

    雷霆接連划過，風暴來襲。

    懸窗外照耀天際的銀色雷鏈，和林安眼中的銀灰色精神力，相互映照。

    剎那間，機艙內如同白晝一般雪白一片。

    沒有在乎焦急不安的雲天。

    林安知曉，自己等人遭遇到的雷暴應該是系統特意生成的「混亂區域」。

    就像為了限制科技手段一般，末日後的靈能污染愈加嚴重的同時，各類極端氣象也會逐漸封鎖空域。

    （「試試看就知道了..」）

    （「發動天災的時候，嘗試觀察一下...」）

    意志空間內，第二意志有些懶散的隨口回道，示意他可以在這次雷暴中發動天災技能。

    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林安猶豫後，便擴散出精神力。

    雖然在雷暴中加劇引發天災聽起來很奇怪，但他稍加思索便理解了第二意志的意思。

    用更大的「環境」，去觀察天災技能的效果嗎？

    靈能瞬間消耗。

    天災降臨！

    區域選定..

    雷暴！

    剎那間，被選定的技能開始運轉。

    不同於之前在正常環境下小範圍實驗天災。

    這一次，林安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靈能在湧入技能後，迅速向四周的雲層擴散，拉扯。

    消耗，似乎減少了？

    沒什麼太大意外，畢竟天災技能明確說明了環境會影響災變模式。

    雷暴中，召喚雷屬性天災自然會有加成。

    細細感受着不斷聚集的災變之力，來自雲天心驚膽戰的吼聲也隨之響起：

    「林哥！要不要加速衝出去，或者下降高度！？」

    「這架戰機沒有設計抵抗雷暴！」

    設計之初，這架原始版靈能戰機的主要目的，便是高速接近目標，了不起在戰鬥中會遭遇少量覺醒者或變異體攻擊。

    戰機本身搭載的防禦模塊，只有薄薄的一層保護罩。

    真要硬扛着雷暴，再多靈能儲備都不夠用。

    「不用！直接減速懸停！」

    出乎意料，林安飛快的指示雲天減速，精神力也隨着天災聚集的地點蔓延出去。

    只見戰機前方的大片雲層中，一處濃郁如墨般的漆黑區域，正在迅速凝結。

    雲層中大量微粒摩擦，釋放出原有的電荷，強行摩擦碰撞下的電離空氣開始逐步發生電子躍遷。

    雷光閃動，猶如孕育毀滅。

    眾人聞聲一愣，尤其是操控戰機的雲天，此時更是難以理解林安究竟想幹什麼。

    只是看着林安那凝重的表情，他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始減速。

    老天保佑...千萬別劈我啊..

    ...

    精神力一寸寸觀察過去，林安眼中的驚訝之意也越來越濃。

    說實話他從沒有在技能發動過後，觀察技能形成的過程。

    或者說，沒有哪個覺醒者這麼做過。

    一是來不及觀察，大部分技能在形成的瞬間就會出手，戰鬥中誰還有心思觀察技能生成？

    二是無力觀察。

    本身技能就消耗精神力，而觀察本身，更是需要海量精神力和細微的控制力支持。

    （「看到了嗎？」）

    意志空間內，第二意志幻化的形象，單手指向被林安不斷放大的畫面。

    墨色的雲層中，極力放大的感知下，大量靈能正在「推擠」着黑霧。

    眉頭緊皺，林安有些遲疑的回道：

    「你想讓我看什麼？」

    「你是想說，天災技能更應該在災變之中使用？它能成倍擴大威力！？」

    很正常的思路。

    林安也有想過，天災技能應當是可以借力使力，把7級地震強化到8級，而消耗卻並不需要那麼高。

    反過來說，任何災變場景，都能變成他的有利戰場。

    在末日後逐漸增多的天災場景下，他就相當於有了大量增益，任何敢於在災變環境下和他戰鬥的敵人，都將受到極大削弱。

    只是，這點思路還需要觀察什麼？正常邏輯推測都能想到。

    念頭剛起，第二意志便瞬間回答了他：

    （「不是，我是想讓你看看天災技能和常規技能的區別。」）

    微微一愣。

    林安皺了下眉頭：

    「我之前試驗過天災技能，包括審判造成的雷霆。」

    「區別...並不大吧？」

    如果說審判技能召喚來的雷霆，是將精神力發送到空中，直接憑空生成一道閃電。

    那麼天災技能，更像是藉助現實本身，用靈能推動物質，製造出閃電。

    兩者間有差異，但結果上是一樣的。

    這和第二意志口中，sss級天災出了問題，又有什麼關係？

    微微搖頭。

    第二意志將畫面再次放大，試圖讓他看的更清楚一些。

    只是，當前的精神力，並不足以支持這個操作。

    精神力觀察到的畫面，只能放大到雲層之間，摩擦的放電效果。

    不滿意這種等級的放大，第二意志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直接說道：

    （「林安，我記得你還有一次a級技能沒兌換吧？（試煉獎勵）」）

    （「去兌換精神力探測類技能，要那種感知類型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