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林安對自己的回答似乎很不滿意。

    海恩心中叫苦不堪，大腦飛速運轉。

    天見可憐。

    關於五階以上的信息，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啊！

    但凡他知道，他們了解信仰路線究竟為何下，也不至於逃跑，更不至於自己干自己了！

    想在副本中培育自己的這條路子，都是他們花費極大代價從另一個逃亡者手裏買來的！

    「林神！林神！您聽我說！「

    「信仰之力我們的確了解的不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信仰之力似乎是不歸系統管理的！」

    「傳聞中！有信陽系五階能在系統懲罰時依舊爆發出力量，當場逃跑！」

    顧不得隱藏什麼信息。

    海恩很清楚，林安現在問他，純粹是順手問的！

    他就算不說，後續的那些廢物也會說！更不要提那顆巨樹了！

    「能反抗？」

    林安聞聲一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其實也想過海恩說過的這一點。

    作為被系統連續懲罰，鎖定過兩次的他，很清楚想在監察者手下反抗，到底有多麼困難。

    連你自身的力量都來自於系統，說封就封了！

    但信仰之力不一樣！

    「繼續！」

    眼見林安極為重視，海恩大鬆一口氣，急忙開口

    「林神！眾所周知！靈能是來自於系統！一般都是末日系統出現後，靈能才開始出現！所以在我們內部猜測中，普遍認為靈能是系統給予的力量！」

    「至於為什麼會給我們靈能，我們猜測，靈能最高只能達到三階，這極有可能是系統為了讓我們成長到四階接觸規則，以此來觀察我們！」

    「靈能，就像是飼料！只是系統用來把我們養肥的！」

    話說的很亂。

    想努力有價值的信息下，海恩又不敢多說廢話。

    他眼見林安皺起眉頭後，連忙解釋

    「林神！我意思是系統也需要觀測規則。就像我們規則系四階可以通過觀察其他人掌握規則一樣，說不定系統也許這麼做。」

    「雖然理論上來說，系統強到無法想像，不需要從我們身上看到任何規則。但反過來說，只要規則系四階足夠多，也許總會有「新東西」出現。」

    「就像是某種試驗一般，甚至不少種族猜測，系統早期其實並不強，它也是慢慢搜集各種規則才變成這樣的！」

    「靈能就是飼料！系統先把我們餵到能研究規則後，再利用我們收集規則！」

    一番話說完，海恩緊張的看着林安。

    這條信息雖然和信仰之力無關，但卻是他們對系統的一種猜測，也算得上極為重要的信息了。

    靈能就是食物，是把嬰兒餵大的食物。

    嬰兒長大後，自然就能創造價值了。

    這點猜測，是理論上最符合邏輯的異種，也能完美解釋，為什麼系統會生成靈能給他們。

    半空中，林安有些意外的聽完海恩的這套理論，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系統餵養他們？

    就像現代社會中，教育一般，說好聽點是培養人才，說嚴格一點，本質上就是在讓普通人創造更多的價值，充當工具人。

    按照這個思路想的話

    規則系四階，相當於最合格的工具人，按部就班的被系統培養，自然在社會中風險最小，活得最久。

    肉體系四階相當於強盜，土匪。

    在有限的規則內，違反了系統，所以通常只有個體能逃跑苟活，不被整個社會容納。

    信仰系四階則是完全脫離了社會，算得上野生動物。

    而逃亡者普遍模仿信仰系，本質上也是學着「野生動物」，逃到野外，以此來躲避系統。

    只不過信仰系也許算得上猛虎，獵豹。

    而逃亡者這種躲在副本里建立信仰的方式，更像是一群野狗，一窩老鼠。

    很有意思的理論，但不知為何，林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三者結合會是怎樣？

    一個躲在城市裏，披着人皮的野獸？

    沉思中，林安也得不出一個具體的結論。

    他只知道信仰之路的確很難，正如海恩所說，光是最簡單的規則五階，便是難以想像的難度了。其他兩條路，更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林安自問，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能走通。

    但如果真的想追求更強，他三條路，都必須嘗試！

    壓下心中雜念，林安點了點頭，轉而再次開口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信仰的本質是什麼？」

    「是的林神也許信仰本質是更高層次的精神具現，或者，某種特殊的力量。」

    「我們只知道怎麼用，但具體為什麼這麼用，誰也不知道」

    苦笑一聲。

    聽着林安毫無波瀾，完全判斷不出情緒的語氣，海恩心頭一緊，只能硬着頭皮承認。

    就像原始人用火一樣，他媽的，他們要知道原理，那也不會逃跑了！

    該死！這個怪物到底會不會放過他啊！

    他都說了這麼多秘密了，信仰的事，他是真不知道啊！

    然而不待海恩緊張中等待林安放過自己，下一秒，只見林安猛然攥緊了他，帶着淡淡殺意的威脅瞬間將他籠罩。

    「你一直在避開通道的事。」

    「開門，把通道打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嘎吱！」

    好似被捏碎掉的老鼠一般，被林安微微發力下，攥的血肉爆開的海恩臉色煞白。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再次慘叫起來。

    好不容易修復的傷勢，在這一刻瞬間加重。

    感受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