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念蹙緊秀眉，忍着癢感低聲道，「我在……朋友家，昨晚開party，很多人一起，搞得太晚……就睡在這兒了。」

    「剛才那個男生也是你朋友嗎？」陌歡瞳一聽女兒這嗓音就是剛睡醒，「他說姓陸，是你的男朋友，就是上次報紙拍到跟你在餐廳外……的那個男生？」

    心念有些含糊的道，「嗯，我跟他……剛剛確定關係。」

    「你們在一起了？」陌歡瞳蹙眉，「那你跟簡黎……全部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簡黎。

    聽筒中的聲音雖不算大，但還是被陸子寒聽見了這個名字。

    他原本睡意朦朧的俊臉頓時陰沉下去，落在她臉蛋上的薄唇向下移動……

    莫心念還來不及回答，身上的男人就直接這麼闖了進來。

    她纖白的雙腿頓時繃直，整個人都狠狠震動戰慄了一下，陌歡瞳聽着女兒那邊聲音斷斷續續的，「心念？」

    心念忍着巨大的刺激，死死咬着唇，「媽，我信號不太好，等下……」

    話未說完，手機已經被奪了過去，直接掐斷通話。

    「你別……啊……」

    莫心念來不及說完，已經被男人兇猛的衝刺撞得嗓音都散了，又嬌又軟，「輕點……好痛……」

    陸子寒俯下身，一邊撞擊着她一邊扳過她的臉吻着她，嗓音沙啞，「你媽媽很喜歡簡黎？」

    莫心念雙手攥緊被單，小巧的腳趾用力蜷起，「我跟簡大帥認識很久了……她媽媽跟我媽媽和二嬸關係都很好……啊……」

    「認識很久？」陸子寒咬住她的下巴，平日裏幽深的眸中此刻猩紅，充斥着濃濃的佔有欲，「我是第一個操一你的男人，也會是唯一一個，所以認識不重要，你這輩子最親密的男人是我，記住了，嗯？」

    「我親密的男人還有我爸……」

    她話未說完，已經被陸子寒狠狠堵住了唇。

    然後心念就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被刺激的痙攣顫抖，陣陣不受控的吟叫從唇間溢出。

    ……

    陌歡瞳又打了個電話過去，但莫心念沒接，只是發了條短訊過來，說她朋友現在都過來了，不方便說，晚點給她回。

    女兒向來是很乖的，她倒不是擔心別的，就是怕……

    畢竟墮入愛情的女孩都是傻的，她只是怕女兒吃虧。

    但眼下的情況……

    陌歡瞳嘆了口氣，剛放下手機，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她以為是護士，抬頭竟然看見莫北焱走進來，歡瞳一怔，忙朝他走過去，「你不是去做檢查了嗎？怎麼走路……」

    「我又沒殘廢，一點小病都好了還檢查什麼！」

    莫北焱走到床邊，從抽屜里翻出自己的手機，剛一開機，手機上立即跳出短訊提示。

    足足有幾百條。

    全是陳安發的，內容其實都不用看，都是問莫南爵現在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之類的。

    莫北焱手上的動作一僵，隨即整個人都僵住了。

    莫南爵。

    他到現在仍舊不知道，找到他的屍骨、驗dna確定是他本人以及……他確實已經死亡的這些事實……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場夢。

    死亡。

    這個詞似乎很遙遠，雖然人固有一死，但餘生尚且漫長，他不知如何接受。

    陌歡瞳站在他身後，看着他彎下去的優美背脊，伸手觸碰他，「莫……」

    「莫喊痛，」莫北焱先一步喊她，他深深低着頭，眼神沒有看哪裏，但卻睜得很大，「我弟弟死了……我找到他的屍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