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蝙蝠俠便來到了目的地。

    爆炸現場已經被消防隊和警方封鎖起來，但當蝙蝠車駛過來時，他們非常自覺地讓開了道路。

    囚禁傑森的牢房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小丑幫的十幾名成員的屍體被埋在下面，偶爾露出幾隻斷臂殘肢。

    消防隊員們在廢墟上面搜查，確認是否有生還者, 同時也肩負着將屍體挖出來的責任。

    在現場指揮所有人員的是一名身穿棕色風衣的年邁男子，在他的領導下，所有的行動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仿佛只要有這個人在，其餘的人就永遠不會亂。

    「蝙蝠俠，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當蝙蝠車停在現場後，年邁男子頭也沒回就知道是誰來了，淡淡的說道。

    「這個位置很偏僻, 人煙稀少,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在這裏製造爆炸事件，附近沒有存放火藥的倉庫，也不存在意外爆炸的可能。」

    蝙蝠俠從蝙蝠車上跳下來，走過來與年邁男子並肩。

    「情況怎麼樣，吉姆？」

    吉姆，法律名詹姆斯·戈登，哥譚市警察局的現任局長，蝙蝠俠多年的盟友，同時也是哥譚唯一值得信任的執法者。

    「情況還好，但也不好。」

    戈登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

    「這裏埋着大概十具以上的屍體，幸運的是……沒有平民傷亡。」

    「他們是小丑幫的人。」

    這時，蝙蝠俠將視線轉移到了廢墟上，那裏有一副破碎的小丑面具。

    「是啊，我不知道是誰把這些人引到了這裏然後炸死了他們, 但我由衷地想感謝他為哥譚除掉了這些人渣。」

    戈登左右看了看後小聲說道。

    聯邦的法律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基本上每一個州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律。

    很多人認為美國就是沒有死刑, 但事實上只有接近半數的州正式廢除了死刑，像佛羅里達州、堪薩斯州、蒙大拿州、內華達州等將近二十個州都保留着死刑, 當然他們執不執行就是另一碼事了。

    至於剩下的州則是暫停執行死刑。

    哥譚在行政上隸屬於新澤西州，不巧的是，這個州就是個典型的廢除了死刑的州。

    即使是在死刑未被明令禁止之前，新澤西州也很少執行死刑。

    據說從1963年起直到現在，新澤西州沒有處決過一個死刑犯。

    戈登作為哥譚執法界的最高長官，有些話是不能當眾說的，畢竟罪犯也是有人權的嘛。

    不過在蝙蝠俠的面前，戈登顯然就沒有那麼拘謹，他十分願意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給蝙蝠俠聽。

    而後者不管聽到戈登說了什麼，都不會隨便發表意見，只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你錯了，吉姆，你永遠不會感激這個人。」

    但是這一次情況有點不同，蝙蝠俠直截了當地反駁了戈登。

    他走上前去，將那副破碎的小丑面具拼到一起。

    「因為製造這起事件的人……就是小丑！」

    「什麼？是小丑！但是他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手下？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犯人是小丑的？」

    戈登不敢置信道，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件事跟小丑有什麼關聯。

    「因為我是蝙蝠俠……」

    蝙蝠俠回頭對戈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便回到了蝙蝠車內，開動車子匆匆離去。

    沒人知道他要去哪裏，幹什麼。

    望着蝙蝠車遠去的景象，戈登眼神中充滿了憂慮，雖然蝙蝠俠什麼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但以他對蝙蝠俠的了解，他知道蝙蝠俠現在出奇的憤怒。

    看來今夜的哥譚，註定不會平靜……

    不過這些騷動對彭格列家族完全沒有影響。

    哥譚郊區的一座獨棟別墅內，拉斐爾等人將傑森送到了這裏。

    這裏是拉斐爾在正式來到哥譚以前，就已經提前置辦好的房產，也是彭格列哥譚分部的據點所在。

    畢竟他們不能住在福利院或者學校裏面。

    當然，別墅只不過是外表的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