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七年顧初如北 329蹩腳的學話
他的手掌溫熱,在這個微涼的季節,如是在家中倒平添溫馨,可此時此刻,有着他刻意的壞意和*。她不做聲,他就壞笑,輕捏着她,她若動,緊跟着就被他再度扣住。她平日素來怕癢,關於這點他是知曉的,所以緊抓了弱點就不放手了。一來一回,他樂得逗她,她卻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見,末了,只好清清嗓子道,「行行行,我發表一下我的個人看法啊。」
「洗耳恭聽。」他倒是先暫停了「毛手毛腳」。
顧初對上他的眼睛,嘴角用力地往兩邊咧,笑得那叫一個「開懷」,「我覺得吧,陸公子的決定,甚好。你簡直是英明神武,慧眼識英才……呃,不是,殺伐決斷!」
聽了這個答案陸北辰果然滿意了,笑道,「雖然最後一個成語用得差強人意,但我還是要說,顧小姐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該死的。
顧初心中暗道,卻繼續笑着「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可以拿出來了吧?」
這男人是故意的,手指會時不時不安分一下,像是隨着車行不經意那麼輕掃過,卻十分恰到地勾得她全身都泛了癢。
陸北辰得了便宜還賣乖,懶洋洋道,「取暖。」
……
如果給你一個午後,你會想做什麼?
顧初有過不少慵懶的午後,逛街、看書、聽音樂、看藝術展等等,都曾用在消磨時光上。但如果身邊有心愛的男子作伴,於深秋的街頭,哪怕什麼都不說都是幸福。
她第一次見得金黃的槐樹葉,還有銀杏。車行**西,陽光透過葉縫撒落地面,顧初是奔着皇城根文化來的,到了這裏,依稀可見古城平緩的天際線,正是午後,雖不及能見到朝輝晚霞,但恰似這一抹午後慵懶的時光點綴了皇城根的味道。南長街挨着故宮的西牆,一整條的林蔭道安靜素雅。
「角樓、角樓!」車停後,顧初恨不得從地面上竄起來,一身粉白色的衛衣襯得她愈發嬌嫩可愛,指着前方的建築,興奮得像個孩子,又有點不確定地問陸北辰,「是角樓對吧?」
陸北辰被她一路拉着走,與她的亢奮相比,他的反應實屬正常,含笑同她說,「是角樓。」
兩人的出色外形引了不少目光,女孩子俏皮,男人穩重淡定,目光卻始終跟隨着女孩子。
「我在書上看見過,老北京最重要的標誌。」顧初小小的一隻,卻如同長了翅膀的鳥兒,恨不得飛過角樓看過整個北京城。
風吹有銀杏葉,躍過黃色琉璃瓦頂和鎏金寶頂,像是生了光,落在顧初的眼睛裏那就是熠熠生輝了。車行美術館,顧初的臉頰幾乎是貼在車玻璃上的,再現黃色琉璃瓦大屋頂,看得她心裏直痒痒。南方亦有古建築,但南北自是不同,南方婉約北方雄偉,各有千秋。前陣子顧初在複習的時候偷空瞅了幾眼清宮穿越劇,看得她熱血沸騰的,現在身處這北京城,見到雕樑畫棟,心中總會升起異樣。
開車的司機是警局派的,走過角樓的時候就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家裏有什麼事,這倒是應了陸北辰的心思,難得的下午,他情願自己開車載着顧初走走停停,身邊跟着個人總歸彆扭。所以途徑美術館這條路,他就全程做了司機,見顧初一副可憐相,車子一停,語氣輕柔,「下去玩吧。」
顧初得令,車門一開衝出去了,陸北辰這邊的話還沒涼透,抬眼一看那丫頭早就跑遠了,忍不住無奈低笑。
作為欣賞秋色,美術館一帶那是極美的。顧初好奇,瞧了主體大樓,四周儘是廊榭圍繞,陸北辰走上前後,她深深嘆了口氣,「我覺得吧,站在這種地方,我整個人都像是被藝術升華了似的。我是中央美院的料,知道嗎?」
她向來喜歡畫畫,這種地方自然少不得進來看看。陸北辰聞言後道,「放心,你一直都清風道骨的。」
「原來是。」顧初毫不謙虛,扭頭瞅了他一眼,補上句,「認識你之後就身染塵埃了。」話畢,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搖頭走遠。
陸北辰哭笑不得。
陽光正暖時,顧初嚷嚷着要看胡同。陸北辰對於老北京的胡同沒什麼太大感覺,也許對於美食過度喜愛的他反倒對一些景點失去了本能的搜索。在他認為,老北京的胡同跟老上海的弄堂沒太大區別,只是住家的建築風格會有差異而已。當然,這話他是絕對不能當着顧初面說的,否則她小臉一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