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七年顧初如北 391一閃而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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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建築物才發現,進口是極小的,奢華的建築體獨獨配了個只有半人高的入口,大家進入都需要貓着腰,十分離奇。
入口處站了兩名侍應生打扮的人,西裝革履甚是英挺。
顧初瞧了瞧入口處,百思不得其解,看向其中一名侍應生,問,「入口只有這麼一個?」
卻沒有聽見回答。
「哎你——」顧初剛要譴責其服務態度怠慢,卻在仔細打量侍應生後驚恐「啊」了聲。顧思湊上前一看,也驚呆了,半晌後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嘆道,「天哪,這兩個人竟是蠟像!看來所言非虛啊。」
顧初簡直不敢想像自己的雙眼,用力眨了眨,臉上前,近乎都快跟蠟像貼上了,才真的確定原來真是蠟像。可這兩個蠟像所傳遞給外界的視覺感太過逼真,膚色、神情、動作甚至是眼神,有陽光偏移過來時,蠟像的雙眼就如人眼似的熠熠生輝。不知怎的,她覺得後背嗖嗖冒涼風,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回頭看顧思,顧思給了她一個「看吧,我沒說錯」的眼神。
有其他參展的人也發現這兩人是蠟像,紛紛上前圍觀,嘖嘖稱奇。
「走啦。」顧思已是迫不及待,挎上她的胳膊就將她拉走。
顧初貓着腰進門,埋怨了句,「這位蠟像師的品味也真夠奇怪的。」
豈料話還沒涼透,顧初就噎住了。進了門,裏面竟豁然開朗。
內部雖也是以深色係為主,但有數不盡的星燈交錯,豐富了視線。展廳後現代藝術氣息極強,以鋼筋都市為背景,充塞着這足以千平以上的面積。
顧初沒來之前,在腦海中構想的畫面無非就像是杜莎夫人蠟像館的模樣,再或者像明珠塔下展示老上海風情的蠟像廳。但置身其中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這裏不是蠟像技術的展示,更像是對死亡的重新詮釋。
偌大的展廳,空中交錯間或是浮雲或是棺槨。
一個個的人就躺在浮雲或棺槨之內。
場館內有飄渺的歌聲隱隱而來,似天籟,又似頌歌,從天而降,說不出的聖潔。
一直張羅着要來看新鮮的顧思下意識地攥緊了顧初的手,壓低了嗓音說,「姐,你有沒有覺得咱們不像是來觀展的。」
顧初硬着頭皮,「不是來觀展的是來幹什麼的?」
顧思四周張望,聲音更小,「我覺得,咱們像是來參加葬禮的……」
「張羅要來的是你,現在害怕的也是你。」顧初低聲呵斥。
「誰能想到這裏這麼詭異啊。」
是詭異。
不消顧思提醒,在剛進門的時候顧初就感覺得到了。
她知道雲朵之上或棺槨之中躺着的人一定就是蠟像,可總覺得入眼的就是活生生的人。蠟像展展出的主題是「憶」,在入門的展會介紹資料中有對主題的解釋:人一腳踏進鬼門關時,總會有那麼幾秒鐘快速回憶了自己的一生,臨死前那一刻面露的表情,就是你這一生之中最難忘之事的反射。
蠟像師在最後一句寫道:人活一世,撒謊不計其數,相信我,我們在臨死前的那一刻才是最真實的。
顧初搓了搓胳膊,她見過死人,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人在臨死的前一刻還真是神情各異,痛苦、驚恐、平靜……可如果將這些表情以蠟像的方式表現出來就倍覺怪異。
她由衷地讚嘆這位蠟像大師的精湛手藝,仔細瞧着蠟像的臉頰,眼角眉梢間的褶皺都做得極為細膩,人要表達情感,最直接的莫過於雙眼。這裏的蠟像,但凡是睜着眼睛的,那雙眼都似真人,這也是導致以假亂真的重要原因。
「思思。」她低聲喚道,「咱倆來了這麼久了,怎麼沒見到那位叫奇怪的蠟像師呢?」
沿途的牆壁會有一些關於作者過往作品的照片,還有作者的履歷,但就是沒看見作者本人。按理說一場精心準備的秀展,作者本人都會親臨現場為大家解惑答疑,這位奇怪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顧思四處張望,半晌後搖頭,「越是大藝術家吧脾氣就越怪,誰知道他最後能以什麼方式跟大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