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若雪快要吐血，陳園園輕輕哼出一聲：

    「現在二十一世紀了，你們那點防範手段太落後了。」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這乾兒子不僅是易容高手，還是用毒和機械高手。」

    「破解你們的防範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具體怎麼下毒，暫時先不告訴你，等你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再給你答案。」

    陳園園對着唐若雪陰陰一笑：「我會讓唐董事長死一個明白的。」

    葉凡咳嗽一聲，艱難擠出一句：

    「夫人，這有什麼好神秘的？」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藥分了兩部分，一部分下在水裏，一部分下在空調出風口。」

    「兩種藥分開來對人體無害，合起來就讓人失去力氣了。」

    葉凡扯開一個衣領口子，把自己早有的判斷帶着偏差說出來。

    川口督史聞言先是一怔，隨後一松，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赤子神醫，目光就是普通人要毒辣。」

    「可惜，醫術水準還是欠缺了一點，至少沒有傳說中的神乎其技。」

    葉凡的猜測對了一半，但距離他下毒手法還是差一截，這讓一直警惕葉凡的川口督史鬆懈了神經。

    他推斷，葉凡那點威名以及神勇，九成九是宋紅顏的華醫門或者葉堂造神。

    不然怎麼可能連他下毒手法都窺探不出來呢？

    這讓川口督史把重心轉椅到唐若雪等人身上：

    「唐總，看在你今晚給我母親設宴的份上，我不介意告訴你們答案。」

    「你們對酒水和菜餚確實防範嚴密，幾百個攝像頭也一直運轉。」

    「一般人還真沒機會下毒。」

    「就算勉強找到機會對酒菜下毒，也只能下三五份，不可能讓全部人中招。」

    「因為你們酒水和菜餚都是一份份密封送出來的。」

    「沒有人能把所有酒菜下毒而不被發現。」

    「我也一樣。」

    「所以我就找藉口去了一趟廚房，在水源上悄無聲息下了藥。」

    「食物總要用水吧？碗碟總要過人吧？廚子總要洗手吧？」

    「只要人和東西碰到了水，你們就中招了一半。」

    「是的，中招了一半，因為我在廚房下的毒非常慢性，至少需要三個小時後發作。」

    「也就是我母親大人上位門主之後，你們身體裏的毒素才會起作用。」

    「我和母親原先設想，做了唐氏門主後，就用唐門資源把唐總你們光明正大弄死。」

    「你們中毒了，也就不擔心你們反抗。」

    「只是沒有想到，唐總隱藏那麼深，讓凌天鴦拿鑑定在關鍵時刻捅了一刀。」

    「這不僅擾亂了我們原先計劃，還把我母親逼到了風口浪尖。」

    「我沒有法子，只能再往中央空調出風口放一點催化劑。」

    「這催化劑對人體沒啥害處，但能最快速度催化你們體內的『冬日醉陽』。」

    「三個小時的慢性發作將會縮減到十五分鐘。」

    「五分鐘前，時間到了，你們也就失去力氣一一倒地。」

    「葉少，我確實在水裏和空調出風口做手腳，但不是你所說的兩份藥物。」

    他還對葉凡蔑視一笑：「而是一份毒素，一份催化劑。」

    葉凡微微張大嘴巴，一副神情尷尬的樣子：

    「水源下毒？空調下催化劑？」

    「我還以為跟電視上演的那樣，弄兩份藥物混合讓它們相生相剋毒殺。」

    葉凡反問一聲：「只是你直接食物下毒，難道不怕被人察覺嗎？」

    「被人察覺？」

    川口督史對之嗤之以鼻：

    「我的冬日醉陽是血醫門最新研究出來的麻醉，連天藏大師都無法在藥性發作前感受出來。」

    「因為它理論上來說不算毒素，算是高濃度的麻醉，一種酒精一樣的麻醉。」

    「你對白酒紅酒都沒戒備，對它也就不會戒備。」

    「它對付在座的各位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