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守墓人 第二百二十章 求一樹
更新:09-21 05:58 作者:獨自閒吟 分類:都市小說
林中的聚集地外,兩道人影緩緩走來。
太陽高懸,兩人卻都抱着厚厚的棉衣,一個人高馬大,一個面色平靜,正是剛剛才從寒生礦洞歸來的白墨兩人。
此時大約是下午三點,整個聚集地靜悄悄的,
看不到什麼人,張濤告訴白墨,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去工作或者尋找物資去了。
懶惰在緩衝區中是活不下去的,整天留在家裏只能餓着等死,哪怕身為混混的吳凡也深知這一點,因此他言語中才對寒生礦洞附近聚集地里那群混吃等死的人很是不屑。
張濤還說,以無際城為中心,這片換沖區一共被八個擴張的禁區所覆蓋,
而聚集地所在的這片區域,
則剛好處於其中三個禁區的交匯中心。
好在這三個禁區的危險等級都不算高,分別是兩個c級禁區以及一個d級禁區,裏面的禁區生物相對好應對,大多遵循一定的行動規律。
根據經驗判斷,這些禁區生物大多晝伏夜出的習性,尤其是正午這段時間裏,禁區生物幾乎很少出現在在禁區之外,因此這個時間段是人類活動的最好時機。
就在前不久,議會曾公佈過一個研究結果,通常情況下,危險等級越高的禁區,禁區生物的活動範圍越小,而與之相應的,它們的自主權也越大。
也就是說,越是高等級的禁區越難以擴張,活動區域往往不大,但其內的禁區生物也越能夠背離既定的規律,
行蹤詭異,
隨時都可能出現在禁區覆蓋範圍的任何角落。
因此相對來說,危險等級較低的禁區,其附近的緩衝區危險等級也會屬於較低層次,因為起碼那些禁區生物的行動有跡可循。
在議會看來,一旦禁區的危險等級過高,就極有可能出現類似以往暮那樣的例子,禁區生物甚至有機會脫離禁區的束縛。
迄今為止,關於曾經發生在平等樂園的事仍然屬於高度機密,並未向民眾公佈,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張濤看得出白墨對緩衝區的情況並不了解,因此一路上但凡想起什麼都會一股腦告訴對方,滔滔不絕,充分展示了什麼叫話嘮。
值得一提的是,他始終沒有過問白墨的身份和來歷。
白墨對緩衝區的事頗感興趣,也沒有不耐煩,一直默默的聽着,而當得知這附近有個d級禁區的時候,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兄弟,你之前說我應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到底指的是什麼啊?」
就在這時,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扭過頭,就見張濤正一臉猶豫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張濤確實有些猶豫,白墨之前說了這話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還以為這是什麼不方便說出來的秘密,因此表現得頗為小心。
白墨正要回答,卻忽然停下腳步,看向了前方的土石路面。
張濤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一愣,只見前方的路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灘不規則的暗紅凝塊,很明顯是血跡。
然而他記得很清楚,今早兩人離開的時候路上還是沒有血跡的,而從血液的顏色和凝固程度來看,這灘血液最多也只是出現在幾個小時之前。
出血量相當大,如果全部都屬於同一個人的話,那已經足是以失血過多而死的量了。
張濤不假思索,連忙上前查看。
白墨則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這一幕,然後從地面收回目光,問道:「看出什麼了嗎?」
「血跡大致呈現兩種顏色,這說明血液凝固的時間點很可能有所差異,也就是說這灘血液並不屬於同一個人,說不定是兩個人在不同時間在同一位置上受了傷,因此才會留下分屬兩個時間段的血跡。」
頓了頓,張濤繼續分析道,「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要麼受傷者是被一擊斃命,要麼就是一方擁有碾壓的實力,瞬間便將其擊倒並帶走。」
「原來如此。」
白墨點點頭,微微抬頭,看向某個方向。
「不過……」
沉默片刻,張濤遲疑道,「有一點我比較奇怪,那就是除了明顯屬於兩個人的血跡之外,這灘血跡中還有許多深淺不一的血液斑點,像是在那之後不斷滴落的。」
他眉頭微微皺起,「而且周圍的路面都沒有看到其它血跡,這說明受傷的人並沒有離開這裏,而是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所以才時不時有血液滴落。」
「嗯……分析得很好。」
白墨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那你覺得這是誰幹的?」
「多半是禁區生物。」
張濤一臉篤定,道,「畢竟如果是人為的話,那麼這附近要麼會有屍體,要麼會有更多血跡,可什麼都沒有。」
自從緩衝區出現以來,因為發生衝突而殺人的事件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人會特意殺人來彰顯自己的強大,畢竟如果不在城區附近,是不會有人特意來維持秩序的,殺人不算什麼大事。
而正因為如此,如果這灘血跡是人為的話,一旦出現死者,殺人者應該不會特意掩藏屍體,甚至可能會大搖大擺的離去。
而如果血液的主人只是受傷未死的話,那他離開時路上斷然會留下更多血液才對。
然而什麼都沒有。
無論是屍體和血跡,現場再也找不出更多的線索痕跡。
血液的主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而類似於這種詭異事件,大概率會和禁區生物存在關係。
這年頭因為禁區生物而死的人不在少數,遇到了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張濤暗自嘆了一口氣,心中唏噓不已,直覺告訴他,這灘血液的主人已經死了。
「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你覺得禁區生物是如何做到憑空讓屍體不見的人?」
白墨的神情越發古怪,不知為何,臉上漸漸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