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成為病嬌大男主的心尖寵 第四章 貞潔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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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他闔起雙眸,「不必說了,我倦了。」
如同一道大赦令,晏水謠求之不得,她火速捲起床上的小被褥,往旁邊的軟榻上一放,把自己的去處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算已經累到不行了,她依然不忘把床留給閆斯燁這祖宗。
這一天折騰下來,晏水謠是沾枕就睡,沒幾秒就打起小呼嚕。
閆斯燁半倚在床榻,闔上的眼睛冷淡地睜開,他看一眼晏水謠,再朝窗外投出一枚眼神。
一道黑影接受到他無聲的指令,迅速消失在月夜中。
當晚晏水謠睡的並不安穩,一清早就被哐哐哐的砸門聲吵醒。
「三小姐,我是二夫人身邊的李嬤嬤,奉命來取小姐跟姑爺昨夜的元帕,請小姐開個門。」
來人語氣十分怠慢,似乎隨時可能破門而入。
晏水謠迷迷糊糊坐起身,元帕?什么元帕?
她準備反手摳一摳睡麻的半邊屁股,手底忽然摸到一塊皺巴巴的白帕子,她陡然明白過來。
這是古代女子的貞潔布,用來在成婚當晚承接新娘子的處子落紅,先不說這塊帕子有沒有物盡其用,晏水謠還尷尬地發現上面有一塊可疑的水漬,應該是她睡着後不慎把口水蹭在上頭了。
「三小姐起沒起來?您再不開門,老奴就進來伺候了。」
門外的老太婆語氣越發囂張,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是誰派她來的。
只是晏水謠沒預料到,昨個才跟那幫人鬥了大半天,她們居然一點沒消停,隔天一早又來找茬。
「等一下。」
晏水謠喝止了外面一席人,她用剛醒來還一團漿糊的腦子飛快地做了一番思考。
無非兩個選擇,要麼把潔淨的元帕交給她們,要麼咬破手指頭硬蹭點血上去。
最後她選擇了前者,剛準備頂着雞窩頭去開門,床榻上的男人施施然張口,嗓音喑啞惑人,「你確定?」
門口的催促聲還在繼續,晏水謠還有點起床氣,聽他暗含深意的這麼一問,語氣就有些涼,「王爺,你是明白人。我被退過三次婚,受盡世間奚落白眼,我在大燕的名聲早就發爛發臭了,沒人願意跟我扯上干係,你若在這樣一場荒唐婚事中,跟我這樣的女子行夫妻之禮,羞辱的可是你自己。」
她強調一句,「我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保全您的顏面。」
「那你的顏面呢?」
閆斯燁饒有興致地反問她,「你可想好了,元帕沾血,折辱的是我,而元帕無血,這丟臉的可是你了。」
晏水謠聳聳肩,「我橫豎都是個笑話沒跑了,丟臉也不是一兩回,無所謂了。」
為了叫閆斯燁記住她今日的犧牲,她緊接又道,「王爺放心,只要能為您分憂解難,一次折辱算什麼,哪怕再艱難的事,我也絕對迎難而上!」
她本來想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但考慮到閆斯燁難以捉摸的性子,很可能真叫她去滾水裏淌一淌,火堆中踩一腿子,那她可不把自己給坑了?
閆斯燁看她滿肚子小心眼那樣兒,忍不住輕笑一聲,眼角的一顆淚痣也隨之微微顫動。
「三小姐!這夫人還等着咱們回去復命呢,可耽擱不得,別怪老奴粗手笨腳地冒犯了!」
外頭的老婆子預備撞門了,晏水謠站在門邊,心中默念三個數,就在她們撞過來那一刻突然開門。
幾個老婆子一個沒防範,因為巨大衝力摔進房間,一人撲在一人身上像是疊羅漢。
最前面那個,也是方才叫嚷聲最大的嬤嬤摔的最慘。
額頭哐的聲磕到地面,瞬間腫起一個大包。
李嬤嬤疼的嗷嗷亂喊,她是二姨娘隨嫁帶來的府邸老人,是姨娘的親信。
平日裏狗仗人勢,一向是姨娘指哪她就往哪撲咬,只有她叫別人吃癟的份,多少年沒受過這種疼了。
她差點罵出聲,一抬頭,一張白帕子飄落下來,正好蓋在她的大臉盤子上。
晏水謠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拿好你的東西,滾回去復命吧。」
李嬤嬤何時在晏三這吃過這樣的大虧,她憤憤地爬起來,新做的衣裳被拉開幾處破口,狼狽得不像樣。
她氣不過,出言嘲諷,「不就成了個親,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倒會在老奴面前擺起小姐脾氣了,可真是越活越金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受老爺疼寵呢。」
晏水謠本意是她們拿完帕子便走,不想一大早的就跟這幫人置氣,奈何老東西欺到她頭上了。
「你這話好生奇怪,適才門外是誰一口一個三小姐地叫喚我,又是誰一口一個老奴地稱呼自己?怎麼我不是主子,難道你是?」
李嬤嬤的老臉刷地拉下來,「我喊你聲三小姐是給你面子!」
「笑話!你一老刁奴的面子值幾分錢,我稀罕你這面子?」
晏水謠猛地冷呵,「我母親是不得寵,但她好歹未出閣前是官家嫡出的大小姐,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入的晏府的門!」
「不論我排行老幾,我從大夫人肚子裏生出來的,便是嫡女。」
「她沈紅鶯再得意,不過是一妾室生養長大的,什麼爛糟糟的身世她心裏沒點數?」
「她在府中風光無二又如何,不還是個二姨娘嗎?連帶她的兩個女兒跟她一樣,生來是庶出,嫡庶有別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們嗎,一把年紀是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沈紅鶯是二姨娘的名諱,她混到今日的地位,闔府上下沒人敢直呼她名姓。
晏水謠一席話聽的李嬤嬤大驚失色,手哆哆嗦嗦,指着她,「你,你好大的膽子!」
「我說幾句實話就叫大膽了,那她沈紅鶯這麼多年來敢以妾室之身,凌駕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