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至於這些計劃背後的目的，老闆並沒有告訴過我，我只是做出了一點小小的推測。

    不過現在，因為你的緣故，這些計劃已經全部都被廢棄了，所以這些推測自然也沒有用處, 沒有必要再說。」蘇恩曦說。

    「嗯……好，這麼來說的話，我大致已經明白了，那麼你們將這些事告訴我，是希望……」墨秋染挑眉道。

    其實墨秋染明白，這裏面肯定還有一些事情，一些相當重要的事情, 蘇恩曦並沒有告訴他。

    但沒有關係, 畢竟也只是達成了一兩次交易的人而已，就算是他們說出來，墨秋染也不一定相信。

    除非是直接動用一些投影的能力來獲得對應的消息，但是那樣的話，又有可能導致接下來的合作出現裂縫。

    相對於知道那些已經沒有了用處的真相而言，墨秋染覺得，以蘇恩曦他們這個組織的情報收集能力和辦事效率來看，還是以合作的方式共處更好。

    畢竟，墨秋染相信，自己無論是遇到怎樣的對手都可以保底五五開，但打不打的過是一回事，別人願不願意和你打是另一回事……墨秋染雖然強，但他也沒辦法能夠在偌大的世界裏尋找到他的敵人，然後上門打擊。

    等等……好像可以？

    墨秋染看了看投影空間裏閃起來的一尊臨時投影，面色古怪。

    這還真是多種多樣，職能齊全啊……

    咳咳……總之, 就算是有這樣的投影, 又足夠墨秋染用多少次呢？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和蘇恩曦他們合作就是一件非常划得來的事情，不僅可以提供資源，更重要的是提供情報！

    關於她們的情報能力和行動效率，墨秋染在之前的交易中就已經體會到了，還是相當滿意的。

    現在蘇恩曦對他說了這麼多的重要情報……很顯然是有目的，墨秋染對於她們情報的目標很感興趣，不可能不去找，一找到，基本上也就得戰鬥了。

    相當於變相達成了蘇恩曦她們的目的。

    要說蘇恩曦說出來的這些計劃目標情報裏面沒有經過細緻的篩選，是幹掉之後對她們有利的存在……那也太未免太把人當傻子了。

    總之，這麼一來就是相當於從臨時合作的模式變成了達成戰略合作交流的模式，雙方各取所需。

    但是老實說墨秋染對於蘇恩曦她們的最後目的還是相當感興趣的，於是他並沒有將這種合作方式默認下來，而是選擇直接挑明，想要讓蘇恩曦說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我們希望你能夠屠龍。」蘇恩曦一本正經地說。

    「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拜託直接來點真實的。」墨秋染笑了笑道，「難道你打算說你們其實是屠龍熱血志願者，身負屠龍重任，只要一天不屠龍就睡不好覺, 吃不好飯？」

    「如果你能夠相信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這麼認為。」蘇恩曦說。

    「那我倒不如相信另一點……你們是打算為了給你們的老闆鋪路？」墨秋染手指開始輕敲着桌面。

    「從你們之前引導的計劃準備來看, 是想要讓路明非去屠龍，我並不懷疑他有這種能力，如果只是從這個層次上來看的話，可能是你們希望他成為屠龍英雄還是什麼其他之類的角色。

    但是如果你們真的是做這種打算的話，不應該會讓他持續在之前那種頹廢的狀態中。

    如果黑王尼德霍格是路明非的話，那麼伱們的老闆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為什麼能夠和他有着如此親密的關聯？

    還是說……你們的老闆才是真正的黑王，而你們想要引導路明非屠龍，是因為他在屠龍的過程之中會付出巨大的代價，而這樣的代價對你們的老闆有利？」

    一片沉默，只留下墨秋染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發出來有節奏的響聲，如同鼓點……擂在心臟上的鼓點！

    墨秋染輕笑一聲。

    「這些謎團，你們不說，可以，因為我其實也不是一定需要知道答案。

    但是我這個人呢，有一點小小的優點，或者說……缺點。

    那就是——護短。

    路明非叫我老大，所以他也就算是我的小弟了，那麼我護短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