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四百三十章 老焦芳吃癟,小正德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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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秉筆太監戴義在傅府大發雷霆,把李榮給她的那幾個隨從宦官都趕回了京囘城。詞字閣 www.cizige.com
這個消息在傅容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傳遍了全城。緊跟着又不過數日,當日被徐勛邀去小酌幾杯的林瀚張敷華章恐,就從徐勛那兒先後得知了消息——戴義這幾個從人都不是自個的親近人,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李榮調撥給他的。
於是,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消息,道是先前胡亮等三個言官都曾經有來自京囘城的信使去拜訪過,一時間南京囘城裏流言蜚語不斷。有的說先前司禮監掌印太監李榮就和徐勛有些齟齬,於是借刀殺囘人,又要打擊章恐,又想要敗壞徐勛的名聲:有的說李榮想要大囘權獨攬,故而連同囘僚身邊都要安插人手監囘視:也有的說是朝中大佬如今以北人居多,因徐勛是從金陵出去的,故而有囘意打堊壓……總而言之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而作為風口浪尖上的徐勛,跟着徐良去拜祭過母親方氏的墳塋之後,反而並不出門,仿佛絲毫沒有衣錦還鄉的自覺。
南京囘城的這些風囘波暫且還來不及傳得太遠,而天子腳下的京囘城,卻已經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先是南京一個監生舉薦南京吏部尚書林瀚,緊跟着馬文升繼之前連疏求退之後,又是一道奏疏送到了御前,舉薦南京吏部尚書林瀚繼任自己的天官之位。而之後沒兩日,南京刑部尚書張敷華以及南都官囘員二三十人的聯囘名摺子也送到了京囘城,同樣是舉林瀚為吏都尚書。在這上囘上囘下囘下一片譁然之際,焦芳終於難以耐住性子,悄悄地聯絡了劉瑾。
「劉公公,皇上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劉瑾盯着焦芳看了許久,突然尖着嗓子提高了聲音,「你還好意思問俺皇上是什麼意思,你敢說你不知道馬文升和宮裏誰仇怨最大,現如今誰正在憋足了勁想趕他下囘台?好啊老焦,你如今成了部堂就不把俺放在眼裏了,敢情你還在和李榮眉來眼去是不是?俺都已經聽說了,怪不得這回都是李東陽和劉大夏門下的人在鬧,原來是李東陽在為劉大夏爭這個天官的位子,你倒好,身為他們的同年,這援護的功夫做得不錯!」
劉瑾素來剛愎,說話又尖刻,焦芳險些沒被這番話給噎死好半晌才使勁定了定神解釋道:「劉公公,你這話從何說起?你聽我說……」
「俺不聽你說,這些天亂七八糟的傳言俺都聽煩了!」劉瑾沒好氣地一揮手,一口打斷了焦芳的話,「要早知道你是為了別人爭這個位子,俺費那麼大勁幹嘛,還讓李榮撿了便宜,俺吃飽了撐着為人作嫁衣裳!你回去好好想想清楚,究竟是你那些同年要緊,還是俺這個宮裏能給你通消息的來得要緊!」
焦芳還來不及再說幾句話,就只見到劉瑾站起身來招袖而去,氣得發昏卻又不能當眾發作,只能忍氣吞聲出了劉宅。直到出門上了自己的轎子他才低聲連罵了幾聲混賬蠢貨……」可終究記着上一次的教訓,不再拿扶手出氣。轎子晃晃悠悠出了胡同還沒走上一箭之地,他就突然蹬了蹬下頭的板子,見轎子停了,旋即隨從過來打起了轎簾,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我沒記錯的話,先是南京國子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監生舉薦林瀚,緊跟着是馬文升,再緊跟着是張敷華他們的聯囘名折,每道摺子中間相隔的日子都不過三兩天?」…。
那小廝是專管打探這些消息的,聞言連忙躬了躬身輕聲說道:「回稟老囘爺,確實如此。」
焦芳聞言掐着手指頭算了算,從何天衢率先發難彈囘劾馬文升老邁昏囘庸開始,到現在約摸才過了半個月多一丁點,倘若是八百里加急送信到南京,徐勛不但應該得到消息,而且反應的時間也足夠了,這興許就是來自金陵的一次反擊。想到這裏,他點點頭吩咐繼續前行,可等轎簾一落下,他就狠狠捏緊了拳頭。
這個刁滑奸詐的小子,他想方設法把人趕去了南京,卻沒想到這小子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籠絡上了南京那些鬱郁不得志的士大夫!是了,興許舉薦林瀚之事便是交換條件,可恨馬文升竟然也會應下此議,若是讓這事成了,他焦芳這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事到如今,也顧不上當初他是怎麼挑唆的劉大夏,先說動了李東陽拿下位子再說!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