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小青梅 第三百一十章 擺不脫
群里因為鄭春茗的加入,熱鬧更甚。
三個單身狗因為清染的突然脫單,哇哇大叫着說不夠義氣。
清染卻沒有了聊天的心思,倒不是因為她對於劇情的擔憂,而是她房間裏又多出的一道身影……
同樣洗過澡的少年,穿着家居睡衣,胸口可愛的小棕熊眼睛笑得眯成兩條縫,與沒什麼表情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謝映安黑髮上還殘留着幾分水汽,進房間後他熟稔的在書桌旁邊坐下,見清染在看手機,他也不去打擾,隨意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看。
清染瞄了一眼他手裏的詩經,覺得謝映安多少有些裝模作樣了。
在學校他可是從來都不背詩經之類的!!!
時間差不多是晚上七點多,外面的天也慢慢暗下來。
清染收起手機,又看了一眼謝映安被空調風吹動的頭髮,猶豫片刻還是沒忍住:「你坐在空調風口下面會感冒的,頭髮也沒吹乾……」
謝映安悠然抬眸看她,他黑黝黝的眸子似乎比房間裏的白熾燈光還亮。
自從在一起之後,謝映安看她的眼神完全變了樣。
以前還諸多隱忍,現在徹底原型畢露。
清染是挺喜歡撩謝映安的,尤其喜歡看他被她撩撥到明明羞憤的要死,耳根都紅到能滴出血來了,偏偏還硬是要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但她也有些雙標,因為這並不代表她喜歡被撩。
被撩的感覺和撩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撩人的主動權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而被撩的主動權則掌握撩她的人手裏。
謝映安聞言合上手裏沒看進去一個字的詩經,慢吞吞的倚在椅背上,一雙眼睛始終沒有從清染身上移開。
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狗男人的尿性清染想不清楚都不行。
她跟謝映安對視了一會,到底不敵,跳下床趿拉上拖鞋走去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清染手上多了一條毛巾,她走到謝映安身後幫他擦拭頭髮。
毛巾剛覆在頭髮上,清染明顯感覺到謝映安的身體僵直了一般,微垂着頭動也不動了。
少年頭髮黑且濃密,他剪的不是寸頭,頭髮卻也不長,清染以為他的頭髮應該很硬,至少看過去是那樣的。
可真正接觸到時才發現,他的頭髮不僅不硬,摸過去還挺軟,手感很好,跟她哥硬得有些扎手的頭髮一點也不一樣。
清染經常給她哥擦頭髮,早就有擦頭髮的經驗了。
而謝映安自從上次在樓上客廳見到她跟她哥擦頭髮後,她明顯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亮,之後神情就有點若有所思,估摸着早就有今天這個打算了。
因為謝映安頭髮手感好的緣故,清染給他擦的時間有點長,直到確定一絲水汽也沒有了,她才收起毛巾。
沒忍住又rua了一把謝映安的頭髮,她掩唇打了個哈欠,開始下逐客令:「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她有點困了。
謝映安看了一眼放在書桌上的小鬧鐘:「才八點多。」
難得有兩人獨處的機會,他不想走。
今天兩人第一次約會就有電燈泡跟着,這讓本來就不是那麼大度的他,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謝映安不想走,清染能說什麼?她總不能硬趕吧?
具體謝映安幾點走的清染並不知道,她早上起的早,白天又玩了一天,哪怕謝映安還在她房間裏,他們兩個說着話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困意睡着了。
清染感覺剛閉上眼睛,耳邊就有熙熙攘攘的雜亂聲傳過來,吵得人無比頭痛。
不,不止頭痛,她渾身都疼。
疼得說不出話,五臟六腑向被刀子在凌遲一樣的疼。
劇烈的疼痛讓清染瞬間清醒過來,清醒是清醒了,可她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她試了很多次,依舊無論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睛。
唇齒間是如鐵鏽般的血腥味,她忍着身體上的劇痛,想試着看能不能發出聲音,努力半晌,才發現也是徒勞。
耳邊雜亂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換來的是救護車越來越近的鳴笛聲。
清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