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小青梅 番外:前世謝映安(二)
從李叔那裏得知李清染已經嫁人的那一刻起,我開始控制自己再不去刻意打聽她的消息。
反正聽到了也是徒添難受,倒不如不去聽。
少年的喜歡我以為不過是南柯一夢,夢醒即空,可大夢十年,我非但不醒,反越發沉迷其中。
迫於溫任的脅迫之下,我也算是跟李家撕破了臉。
倒不是非得與李家撕破臉,可我終敵不過心底的那道聲音,它指使着我怎樣做,我就必須怎樣做。
離譜,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
也試圖與它抗爭過,終究不敵,且反噬過於嚴重,後來我便停止了掙扎。
溫任那群狐朋狗友交的太雜,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並非我保護不了李清染,但有那種不可控的東西存在,我想,很大的概率我是真的保護不了李清染的。
我很明確,那種不可控的東西,潛意識裏好像是向着溫時宜那邊的。
後來,又過段時間,我跟李清墨發短訊問他李清染什麼時候走,李清墨很快回過來一個電話。
他說:「以後不要再聯繫我了,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跟你做兄弟了!」
他聲音有着更咽和憤恨,透過話筒我聽得分明。
我握着被掛斷的電話,那一刻,心裏竟有些釋然。
李清墨向來嘴硬心軟,有他這個哥哥保護着李清染,我還有什麼不能放心的?
再後來大學的生活很是平淡,剛入學不就我便得了金融系老教授的器重,幾乎每天都很忙碌。
偶爾夜深人靜時,也會想起李清染,只是隨着歲月的流逝,她的容貌在我腦海里不僅沒有模糊,反而越發清晰。
我不是沒想過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李清染,明明她長得算不上漂亮,腦袋似乎也不是很聰明,性格也很寡淡不夠分明……
可喜歡就是喜歡,這世上唯有感情來勢洶洶,從沒有道理可言。
直到大二的下半學期,我忍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再也忍不住了,連夜買了去f大的車票,當時只想躲在暗處偷偷看李清染一眼。
入骨相思,一眼可解。
也是那一眼,讓我今後的歲月徹底絕了心思。
在此之前,我不得不承認,我始終抱着僥倖的心理,只要李清染過得沒有那麼好,我或許可以再爭取一下。
與命運抗爭何妨?也好過這般終日惶惶,總覺無歸屬。
直到我看到李清染跟那個男人異常舉止親密,兩人手拉手一起從車上下來,又一起進了學校里。
那個男人的照片我看了不下百遍,哪怕在人群里也一眼就認了出來,他身形高大,幾乎將李清染遮擋了大半,可笑我內心還在自欺欺人,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影看過去不像李清染。
呵~李清墨親口告訴我,林教授接走了李清染,那麼在他身邊的不是李清染,還能是誰?
也是那一瞬間,我周身血液凝固,如墜冰窟。
我抖着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瀰漫在眼前時,突然就想笑。
這場感情里,從頭到尾執着的原來真的就我一人。
我又是連夜趕了回去,剛落腳就看到了等着我的溫時宜。
是溫時宜吧?我有點記不得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做過我一段時間的同桌,其實我內心是不想跟她做同桌的,可這句話每次都到了嘴角,偏生怎麼說都說不出來,幾次之後,我索性也就放棄了。
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邪門,哪怕我不信邪。
看到我之後,她笑了起來,好像還說了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從她旁邊錯身而過。
在李清染鑄成錯誤的那一刻,我跟溫時宜說得很清楚,她的餘生我可以照顧,但也只是照顧,多的什麼也沒有。
我也不記得她當時是什麼反應了,總歸是同意的,且眼神還有令我不喜的執着,就好像確定我今後一定會喜歡上她一樣。
大學四年,我再沒去找過李清染。
我再不想承認,溫時宜也在大學陪了我四年,哪怕四年的時光,我和她加在一起說的還沒十句話。
我爸早在幾年前就說過,生意太忙,他上了年紀總覺應付起來乏力,於是我剛一畢業,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