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48. 襲擊(下)
所謂莫名其妙的時候,人人都是有的,然而發生在尤涅佛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就是想近距離看那個黑巫師一眼,且從程度上說,是近乎執拗的。
他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這說明他的思緒,這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已經逐漸脫離理性韁繩的束縛與引導,而打算順着一種慣性或直覺在草原上狂奔到底。
其造成的結果變得難以預料,或許能夠見識到更深層次的真相,但沒準所追逐的不過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但無論如何,在這一刻,他所表現出來的一種「非此不可」的情緒,讓加德文有所鬆動。
然而加德文還是說:「歌瑞爾先生,別這樣任性,任性是很不受人喜歡的,尤其是你這樣有特殊才能的人。」
「這不是任性。」尤涅佛說,「我有相當充分的理由。」
然後,他就將自己的疑惑之處同加德文述說一遍,其過程竟然是難得一見的磕磕絆絆。
語言雖然是流暢的,但卻無法像平時那般筆直地通往目的地,而是繞了一大圈才說清楚。
這樣的狀態更加深了尤涅佛的執念。
他就是覺得能造成他這種狀態的事情,不該是如此一件虎頭蛇尾的自殺式襲擊。
加德文頗為費力地聽懂,說:「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聽得頭都大了。」
「總之就是想看一下,對吧。」他讓開一步,「那就給你看一下,反正做噩夢的又不是我。」
「但不要靠得太近。」他又提醒道,「畢竟是黑巫師,雖說是這樣的重傷,手上也沒有魔杖,但誰知道還有沒有默發一條攻擊咒的餘力呢?」
尤涅佛點了點頭,但當他真的走到黑巫師面前去觀察,他就覺得加德文的擔心完全是杞人憂天。
因為這個襲擊他的黑巫師早就失去了意識,而且幾乎稱得上是一具焦屍,其裸露出來的皮膚,幾乎完全被一層烤碳所覆蓋,繼而散發出一種肉香味和焦糊味的混合。
如果不是留有一絲呼吸尚存,誰能認為他居然還活着呢?
他的面部情況則稍好一些,還有一些皮膚是完好的,可能他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頭部。
這使他存活下來,但也留下了一些肉眼可見的線索。
皮膚萎縮,有褶皺和斑點,這位黑巫師顯然年紀不輕。
而最令尤涅佛在意的是他緊緊抿着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其嘴角位置竟有幾分微微向上的弧度。
這是在笑?有什麼好笑的?完全失敗了不是嗎?
「看好了嗎?」加德文催促道。
「嗯。」尤涅佛點點頭。
「滿足了嗎?」加德文問,「有什麼收穫?」
「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尤涅佛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你不覺得他在笑嗎?」
「有一點,但誰知道呢,或許只是衝擊波造成的不自然的面部扭曲。」加德文不置可否地說,「退一步說,就算是笑,黑巫師的隊伍里也從來都不缺少瘋子。」
「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尤涅佛問。
加德文聳聳肩說:「暫時還不知道,但遲早會知道,至於知道的過程,我不便與你細說。」
這時候,救護方面的人員也到達了,他們開始處理現場的傷員。
他們把一種名為傷口清洗劑的紫色藥劑淋在黑巫師的身上,冒起一種騰騰的煙霧,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非常難聞的氣味。
之後又用裹布把他纏成了一具木乃伊,便要匆匆帶他離去。
然後是事故災害司的人找了過來,那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巫師,狠狠地瞪了尤涅佛一眼。
「看來這位就是尤涅佛·歌瑞爾先生,您現在在我們事故災害司已經是大名鼎鼎響噹噹的人物了。」她不無嘲諷地說。
然後,還沒等尤涅佛有所反應,她就開始說明現在的情況,她似乎頗為急切。
「目前情況很嚴峻。」她說。
「這個傢伙給我們惹了相當大的麻煩。」她瞥了一眼用黑巫師做成的木乃伊,「小鎮裏的麻瓜倒還好說,他們來不及亂跑,雖然工程量很大,但我們能夠解決。」
「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