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六百二十五章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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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靜萱盯了許久,幾次伸手欲去拿,途中都縮了回來,眸中透着一絲恐懼,一旦她握住這個東西,就不能再回頭了,但是……她身後還有路嗎?
前途未知,身後一片黑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走下去,不是嗎?
想到此處,魏靜萱狠一狠心,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握住那個油紙包,眼眸之中一片陰厲狠決之色,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一定要搏一搏。<>
在得了愉妃一番勸慰後,明玉的病漸漸有了起色,其實說到底,風寒只是個誘因,最主要的問題在於心中,只要她自己散去鬱氣,自然就會好起來。
不過明玉並非真的散去鬱氣,而是將鬱氣強壓下來,她不想讓瑕月好過,更不想因為自己與弘曆置氣而讓瑕月有可趁之機,尤其是再過幾日就是家宴了,她若因病不去,必會讓剛剛受封為皇貴妃的那拉瑕月出盡風頭,這種事情,她萬萬不允。
十二月二十七這日,弘曆來看明玉,見她精神漸好,且神色平靜,不再似之前那樣激動,甚是欣慰,囑她好生歇息,以便出席家宴。
待得明玉一一答應後,他道:「你先歇着,朕去看看永琮,好幾天沒見到這個孩子了。」
明玉雖擔心他又帶着永琮去延禧宮,但當着弘曆的面不便多說,只得點頭答應,隨即目送弘曆出去。
永琮看到弘曆,很是高興,抱着弘曆的脖子不肯下來,弘曆撫着他小小的辮子,眸中儘是寵溺之色;這個孩子就與當初的永璉一樣出色,他相信,將來一定可以承繼祖宗打下來的江山大業。
正自想着,永琮瞅着他,輕聲道:「皇阿瑪,姨姨……」
弘曆在將他抱得更好一些後,笑道:「怎麼了,想你姨娘了嗎?」
永琮連連點頭,隨後又咬着手指道:「糖,姨姨,糖。」
弘曆好笑地刮着永琮小小的鼻樑道:「你這個孩子,到底是想姨娘還是想吃龍鬚糖啊?」
永琮嘻嘻一笑,使勁把頭往弘曆懷裏拱,後者看到他這個調皮的樣子,笑言道:「好了,別再撒嬌了,皇阿瑪帶你去看姨娘,還有吃你最喜歡的龍鬚糖。」
永琮高興不已,兩隻眼睛笑成了月牙,在弘曆抱着永琮離開後,嬤嬤趕緊去了內殿稟報,聽得弘曆果然又這樣後,明玉緊咬了銀牙,在咬到牙根發酸後,方才寒聲道:「本宮還真是沒料錯,皇上嘴上說不帶永琮去延禧宮,結果……」
魏靜萱安慰道:「主子息怒,其實與以前相比,皇上已經很少帶七阿哥過去了,就說這個月吧,還是頭一回呢,可見皇上還是記着對您的承諾。」
明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如你所言,記得,但不再如以前那樣重視,本宮能夠感覺到,皇上心中的天平,正在不斷偏向那拉瑕月。」說到這裏,她撫着臉頰,喃喃道:「靜萱,本宮是不是變得很醜?」
魏靜萱連忙道:「哪裏有這回事,奴婢記得第一次看到主子的時候,覺得主子就像天上的觀音菩薩,又好看又慈悲,如今也是一樣,一點都沒有變過。」
她的話令明玉露出一絲笑意,輕斥道:「你這張嘴跟抹了蜜似的,越來越會哄人了。」
魏靜萱一本正經地道:「哪有這回事,奴婢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主子,奴婢哪裏還能活到今日。」頓一頓,她又道:「皇上雖然這會兒偏向嫻貴妃,但您始終是正宮皇后,又有七阿哥在膝下,嫻貴妃這一輩子都越不過您。」
自從養心殿下旨之後,宮中眾人都改口稱瑕月為皇貴妃,但魏靜萱知道明玉恨極了這個稱呼,所以私下裏,還是以貴妃稱之,絕口不提「皇」字。
明玉沉沉嘆了口氣,道:「本宮也只有這個後位與七阿哥了,皇上……」她神色黯然,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曾幾何時,她一句話抵過那拉瑕月千百句,如今……卻是近乎反了過來。
「皇上最在意的人始終是皇后娘娘,否則也不會這樣重視七阿哥了。」說着,宮人端了藥進來,在服侍明玉喝下後,道:「主子您歇一會兒,等七阿哥回來了,奴婢再叫您。」
從內殿出來,魏靜萱迅速回到屋中,從擺放衣裳的柜子角落裏翻出用布包了一層又一層的油紙包,就在手指碰觸到油紙包時,腦海中再次閃過夏晴的身影。雖然這些天來並沒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