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七百九十七章 靳太醫
胤禛瞥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舒穆祿氏有些緊張地扯着帕子道:「啟稟皇上,臣妾入宮雖不足一年,卻深覺皇后娘娘心懷慈悲,母儀天下,若說這宮裏其他人做此殘忍無道之事,臣妾還會相信一二,但皇后娘娘卻是萬萬不可能的,娘娘心從來都只盼着皇上好,當真從未有過一絲它心。」
「你與皇后親近,自是百般替她說好話。」溫如言不屑地道:「若皇后沒做過,為什麼靳太醫要冤枉她?」
面對溫如言的咄咄bi人,舒穆祿氏身子縮了一下,似有些害怕,但還是堅持道:「人心叵測,靳太醫害死三阿哥,可見他並不是一個善人,娘娘明辨是非,為何會這麼相信他的話,也許他僅僅是為了幫他的主子害皇后娘娘。」
不得不承認,舒穆祿氏的話很有道理,殿有許多人都露出深以為然之色,而凌若露出的卻忌憚,她一直以為舒穆祿氏只是眼睛像納蘭湄兒罷了,沒想到竟是這一個這麼會說話的主,三言兩語便將皇后身上的嫌疑撇得差不多了,看來以後要多加防範了。
「姓靳的,說,到底是不是皇后?還是有人故意指使你瞎說?」聽着繞來繞去的話,年氏心下越來煩燥不安,忍不住一把攥住靳太醫的頭髮,再一次質問他。
「沒有人主使罪臣,確是皇后所為,而且柳太醫也是從犯。」靳太醫忍着頭皮上的劇痛,一字一句說着。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柳太醫沒想到他將自己也扯了下去,大驚失色,色厲內荏地道:「我何時與你合謀過?」
「若不是從犯,你昨日為何偷偷來找我?」靳太醫此刻也已經豁了出去,滿面猙獰地道:「皇上,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傳慎刑司的洪公公來問話,他昨日來找罪臣,就是為了讓罪臣不要供出他從犯的事實。」
柳太醫做賊心虛,一下子慌了手腳,急急跪下道:「皇上明鑑,絕無此事,微臣確實去見過他,不過是想着大家一場同僚,如今他就快死了,便去看看他是否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沒想到好心沒好報,他竟這樣污衊微臣。」
靳太醫狠聲道:「呸!我污衊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個卑鄙小人,之前還讓我冤枉惠妃娘娘,說是她主使下的毒!」
「微臣沒有,請皇上明鑑!」這一次,柳太醫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靳明澤發的什麼瘋,竟當眾將這件事給抖了出來,若皇上真信了他的話,自己可就完了。
另一邊,溫如言聽到自己的名字亦是駭然不已,若真像靳太醫說的那樣,自己剛才豈不是很危險?
「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瓜爾佳氏看到凌若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禁有所覺察,輕聲問着。
凌若朝她做一個繼續看下去的手勢,有些話並不方便在這裏說,瓜爾佳氏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噤聲不語。
那拉氏面色沉靜地跪在地上,徐徐道:「若皇上相信這賊子胡謅的話,就請將臣妾治罪!」
翡翠與三福跟着她一道跪下,淚泣道:「皇上,前日您已經差點將主子bi死了,現在還要再bi一次嗎?」
「閉嘴!」那拉氏低喝一聲道:「皇上若不信臣妾,儘管處置便是,左右臣妾這皇后之位也作得索淡無味,倒不如去了來得乾淨。」
胤禛凝眉不語,正當這個時候,溫如傾忽地道:「這個靳太醫好生奇怪,之前皇上百般拷問他,他都不肯供出主使者,如今又說得這樣乾脆利落,還一口咬定就是皇后娘娘,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有何好奇怪的,這本就是事情!是皇后要三阿哥死,我不過是奉命行事。」靳太醫激動地說着,然那雙眼卻不時瞥過柳一刀手裏的小刀。
「如傾,你不知道不要亂說。」溫如言對溫如傾幫着皇后說話,大是不悅,輕斥於她。
「無妨,讓她說下去。」胤禛示意如言不要阻止,又道:「你還想說什麼?」
得了胤禛的話,溫如傾精神一振道:「靳太醫前後說話不一,先是死活不承認自己下毒,如今又反過來承認,還說皇后主使柳太醫從犯,那臣妾倒是想問一句,既然毒針是皇后給你的,那她如何給你,當時有何人在場,又是在何處給你?」
這一連數個問題,把靳太醫問得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我……我不記得了。」
「是當真不記得了,還是根本沒有?」溫如傾猶在那裏bi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