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馬安溪東 第300章 立案
測試廣告1「包起來,這些都包起來,要不是他有勢力,我還願意委身個有髒病的醜八怪?」
柳姑娘加一把火,這個---長爺說了,越不堪越好,他一個長期混跡青樓賺不到幾個銀子的妓子,哪裏見過什麼世面,她知道的不堪無非就是男盜女娼,還有---最重要的不能忘記說,不然秀才三郎和自己的下場,可就不好說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夥計一聽,這個姑娘是不是瘋了,在外就編排自己的恩客,又不像人家欠了嫖資的意思---幸好,幸好,這個什麼富春縣不是管他們的,不然,這小店兒明天會不會受到波及就不好說了。
聽到是縣令妹妹和她同父姐姐都一臉呆愣,沒有心思選什麼相親用的首飾了。
「什麼?他有髒病?」
柳娘子心裏暗鬆一口氣,她能來問,還不算太傻,聽出自己說的是誰了,看來,這個縣令家也是大眼兒漏篩子,一個小娘子沒有相看呢,就知道男家了。
「啊?你說什麼?誰,快點兒給我包了首飾呀,姑娘我不缺銀子!」
這時候要是直接應下說是何家公子,傻子都看出是局了,果然,婦人上當,不管丫鬟了,親自抓住她衣袖,強擠出笑來:
「這位姑娘,我打聽一下,這個何公子---可是富春縣衙內?」
柳娘白了她們一眼:
「怎麼,你是何家的丫頭?礙着你了?」
她扭一圈兒腰,半躲不躲的,好像極似警惕,婦人手鬆了松。
「嘿嘿,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聽說,那個小衙內人品俊秀,今年入場,定能高中呀,不能是你說的那樣吧。」
柳娘還是拿眼斜着她,掂量着該怎麼說,後面縣令妹妹都快哭了,母親嫂子都和自己說,再沒有這麼好的歸宿了。
「俊秀?長得是不錯,學問---學問也行吧,但是人品呀---哎,我不和你說,你說西街的媒婆吧,我跟你說,別為了二兩銀子什麼瞎話兒都編,坑害了姑娘---算了,算了,我不說,壞了你生意,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預言又止的,更是真切了幾分,婦人,再次抓住她脫了的手,塞一塊本打算買首飾的銀子:
「別價呀,我實話和你說了,我就是官媒,不過是女家的官媒,人家---哎,你細說說,別害了人家姑娘,主家兒撕爛我的嘴!」
柳娘知道,自己的差事成了七八成了,猶猶豫豫,收了銀子,還是說了:
「別提了,這事兒---也就是我和他小妾們知道,對了,還有他那個表妹,我跟你說,我還真不是為了你那三瓜兩棗兒的,我就是心軟。」
說完收了銀子進荷包,發揮她嘴上哄男人的功夫,把何家公子說了個豬狗都嫌,小丫頭跟着添油加醋,比評書都精彩,夥計都聽的顧不得賣貨,聽呆了去。
「別提了,我就是心善,不滿大姐,要是鴇母不逼迫我,銀子給的足,這客人人,我真是不敢接,我都偷聽他小廝私下聊天說了,說,何大人正給他尋一個不知根底,或者有所圖的妻子呢,你的主家兒別是不拿女兒當回事二呆人家吧,那打聽了也白打聽呀,要不---這銀子,你就是賺了,拿女兒換好處的爹娘,自己都不管孩子的命,你拿銀子拿的不虧心!」
「姐,他打死好幾個小妾了?我不---我怕---」
「你看這小妹妹,都被嚇壞了,別怕,你又不被父母逼着嫁給他,不怕啊。」
柳娘說完把銀子塞夥計手,自己奪過首飾包,轉頭就示意小丫頭跟着走,首飾買了就是自己的了,這回她拿了幾位爺的好處,也不虧心。
縣令妹妹真是沒有閒心買首飾了,在夥計的鄙視目光里離開鋪子——反正她們也沒有精力管誰怎麼看她們,婦人早就總結出剛剛柳娘的話意,得出了結論。
「他這是把妹妹你賣了,作為他升官路上的墊腳石!」
「不能吧,我們一母同胞,他有什麼好處---你都讓他嫁給個官身了,我---他還能虧待了?」
「官身?官身管個屁,你看看姐姐我這一身,加起來沒有二兩銀子,他當年也是為了做官順當,接了人家留下來的下屬,還把我賣了,我現在過的好嗎,要是當時有那幾千兩的嫁妝在,我想給你賣什麼就買什麼,還用在這裏受夥計的氣。」
妹妹倒是扔半信半疑,畢竟,姐姐和哥哥沒有什麼血緣,可是事關終身大事,回去問,還是要問的,不能問母親,他最向着哥哥,那就問父親。
當天,袁老頭就和繼子爆發了劇烈的爭吵,夜裏被趕出家門,水大看着雲鵬,有些喪氣:
「哥,咱們費了這麼大勁兒,就只是他們吵一架,老頭子被趕出來,這就---完了?」
雲鵬胖臉上沒有着急神色,悠哉悠哉的盯着氣呼呼的袁老頭兒,從土堆上跳下去。
「小郎給你的袁老頭和縣令老太太的婚書是讓你用來擦屁的?」
說完白了水大兒一眼。
「還不去通知狀師他們,收好婚書,不用咱們出手。」
交代完,緊跑幾步,和袁老頭往一個方向走,裝成不經意的撞了他一下——這人身上最好一兩銀子不能有。
第二天,餛飩西施的死被立案,首先要抓的就是勞家屯營里的校尉,其次,是秀才三郎等有關的讀書人,讀書人沒有功名的好抓,有的,就是軟禁,至於校尉---
勞德彰站在自家演武場上,看着下跪的幾人,校尉跪的無怨無悔,其餘幾個就莫名其妙了,他們過來不是只作為證人嗎,目睹恩怨了,說清楚不就好了,怎麼還讓他們跪了一個時辰了。
「你說不是你殺的,可是見到你去義莊的不止一人,現在,捕頭拿着緝捕文書在門口一遍一遍喊着抓你這個嫌犯呢,你說---本將的面子,還要不要?」
校尉跪的筆直。
「爺,這是個陰謀,衝着您來的,家父是你的老部下,我只是個沒有品級的校尉,怎麼就能惹了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