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1033 公主駕到
從城主府出來,蘇小小、衛廷、聶婆婆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蘇小小摸了摸下巴道:「方才夏侯儀是不是和我說了什麼?可惜我不懂唇語。」
聶婆婆:「」
衛廷沉吟道:「他說,『所有人,都會死』。」
蘇小小瞬間有一股肩膀上趴了一個厲鬼的驚悚感。
她的膽子算大的了,天不怕地不怕,可這個夏侯儀給人的感覺太古怪了。
「他說的所有人是指誰?我們嗎?」
蘇小着,看了看一旁的聶婆婆,「算不算婆婆啊?」
聶婆婆嘴角一抽。
臭丫頭,能不能盼着點兒我好?
衛廷想了想,搖頭:「暫時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認出你了。」
蘇小小琢磨道:「他沒見過我,居然能認出我,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見過我的畫像。再往前推,他在調查我,或者確切地說,他在調查整個衛家。再結合那句『所有人都會死』,他是想將衛家斬草除根嗎?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何這麼做?他與衛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聶婆婆忍無可忍地開了口:「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考慮一下馬車裏還有外人?比如我?」
蘇小小莞爾道:「婆婆不是外人!」
聶婆婆:「我是。」
這些秘密別告訴她行嗎?
你們能不能有點兒警惕和覺悟?
二人先將聶婆婆送到聶家,聶小竹想去找三小隻玩,蘇小小與衛廷將他帶上了馬車。
「我今天有事走不開。」蕭如煙說,「拜託你們照顧小竹了。」
蘇小小摸了摸聶小竹的頭:「放心吧,蕭姐姐!」
三小隻見到聶小竹開心極了。
「小竹哥哥!」
三人噠噠噠地朝他跑了過來。
聶小竹今日帶自己的小寵過來,是一頭漂亮的小白羊。
二虎道:「我們有馬。」
小虎:「四斧!四斧!」
四虎邁着矯健的身軀,雄赳赳地蹦了過來。
聶小竹:「哇。」
四小只在院子裏玩。
衛廷則去了書房,一待就是大半日,連午飯都沒吃。
蘇小小與杏兒站在門口。
杏兒望了望筆耕不輟的姑爺,小聲問道:「小姐,要不要給姑爺送點吃的?」
蘇小小看着滿頭大汗的衛廷,食指在唇上輕輕碰了碰,低聲道:「別打攪他。」
終於,衛廷畫了最後一筆,整個人虛脫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外守了許久的蘇小小趕忙拿着酥糖走了過去,餵了一塊酥糖到他嘴裏:「趕緊吃了。」
衛廷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蘇小小又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然而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蘇小小餵他喝了兩口,又拿出乾淨的帕子擦了擦他額頭:「你先歇會兒。」
衛廷靠在椅背上,不歇也不行了,他的腦子已經空白了,整個人天旋地轉的,頭疼得幾乎要炸裂。
蘇小小看着桌上一幅又一幅的畫像,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把夏侯儀屋子裏的畫全部畫出來了?」
不是臨摹,也不是只畫一幅兩幅,足足八幅山水畫,連青草與水波的細節都還原了。
蘇小小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能考狀元,不是因為衛廷的實力只到狀元,而是科舉最高只有狀元。
蘇小小仔細看了每一幅畫,目光停留在了第三幅畫上。
「我怎麼覺得這幅畫有點兒眼熟?」
她頓了頓,從耳房進了藥房,拿了一張圖紙出來。
這是衛胥在南疆的地下礦井中畫的畫。
當時衛胥正處於神志不清的階段,她與宗政徽談着話,衛胥在一旁唰唰唰地畫下了這張圖紙。
衛胥的畫功不怎麼樣,但對照眼前這幅山水畫,還是能看出衛胥畫的這座山、這條小路,正是畫像上的一部分。
蘇小小問道:「你是不是也是發現了這個,才決定將夏侯儀的畫像全部記下來的?」
衛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