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替瘋批首輔嬌養反派崽崽 第114章 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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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考籃放好,在監考官兵的注視下,冷懷逸去取了水,清理這即將暫居三日的小空間。
還沒走到取水的地方,冷懷逸就看見了姚景中的身影。
他手裏拿着一塊濕抹布正往回走,看見冷懷逸,他的腳步頓了頓,關切地看了過去。
剛剛姚景中往裏沒走多遠,就聽見後面喧譁。
那兩個小吏圍在冷懷逸的身旁,着實讓他捏了把冷汗。
官府的小吏有多難纏,姚景中的心裏還是有些數的。
本想駐足多看幾眼,可監督入場的官兵催個沒完。沒有辦法,姚景中只好先進了考場。
想着進場後都要清理號房,姚景中也不着急,揣測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拿出抹布,慢慢悠悠地往取水點走去。
他特意把幹活的動作放得極慢,就是為了在此處多等一會。
為此,在水源處監督的兩個兵士還交頭接耳地笑了一陣,笑他讀書人四體不勤不習勞作。
姚景中對這種話語,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磨蹭了半天,往回走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冷懷逸也順利進場,姚景中的心才算是重新放回了肚子裏。
冷懷逸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沒事。
二人擦身而過。
等參加鄉試的上千人都進了場收拾了一氣,差不多已經接近巳時末了。
鐺鐺一陣鑼響,兵卒們把還在取水的考生像趕鴨子一般趕回自己的號房裏。
鄉試,終於算是開始了。
幾隊兵卒按着號房的次序,發下一摞答卷的白紙。
等紙張都到位了,就有小吏在兵卒的護衛下,大聲宣讀起考試的題目來。
此時的科舉,題目不是提前印製出來的,而是要等到考核現場,主考官宣佈後小吏們抄錄,再進行現場宣讀。
若是有哪位考生過於緊張,沒有聽清題目是什麼,那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四書五經的經義題,考的是儒家的基本功,對於聖人言的理解。
策論題,考的是對於政治形式和民生等現實情況的解讀,以及對聖人言的運用。
當然,還有一道詩賦題,考的是文采,也是林國目前最不重視的題目。
小吏一邊念着題目,冷懷逸一邊筆走龍蛇。
看着幾道寫好的題目,冷懷逸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確信。
這與他記憶中的鄉試題目,分毫不差。
當年在他對主考官的立場與喜好沒有了解的情況,都能強取頭名之位。
而眼下,這位知府大人,他也算是熟悉了。
至少這位知府大人遞入京師的奏摺,他是一封不落地都讀過。
別看知府大人生了一張忠厚的闊臉,可他的政治立場,卻是激進得很。
他就是那種非傳統意義上的儒生,外儒內法,贊同的是由外王而致內聖。
這些思維方式落到筆頭上,便是少用浮華的駢驪之句,講最樸素的事實,用最恰當的典故,大開大合自然所向披靡。
想好了對策,冷懷逸卻不急着動筆。
他一斂衣袖,重新在那塊於小暖非得讓他帶上的澄泥硯上磨了磨墨,讓自己的心緒徹底平靜下來。
周天導引法悄然運轉一周,冷懷逸的思緒越發清明。
『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提筆洋洋灑灑,冷懷逸寫得盡情肆意。
聽見有數人經過的腳步聲,冷懷逸卻頭也不抬,淡定地繼續寫着自己的文章。
路過的人,正是巡視考場到了洪字號這一排的主副考官們。
看到冷懷逸端坐在洪字十六號的房間裏時,蘇永年扭過頭去,深深看了隨從中的王丙一眼。
洪字號這一排,是今年年初剛剛重新翻修過的。
洪字十六號,位置可以說是相當不錯。
附近有棵百年古樹,正午時的樹蔭剛好能投在十六